沈遲用有限清醒的那一絲神志,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中了幻象了。
因為眼前男人的聲音, 跟他腦海里的那道聲音有九成九相似——而這個男人顯然不是雲真。
秘境終於有了一點波瀾, 沈遲的內心甚至有些雀躍, 他馬上支起身子,運作靈力試圖激發身上的護體符篆。然而丹田剛一涌動, 那男子就躬身捏住了他的下頜,逼迫他正視對方。
&符篆對蜃獸或許有用, 對我是沒有用的。」男子薄唇微揚。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 令沈遲感到一痛, 倒是清明了很多,意識到這話里的其他意思。如果眼前已經不是幻象, 那麼這個有著不虛正卿老祖靈壓靈的男人肯定也不會是宗門弟子。
這就有意思了。
&不要說,讓我來猜。」沈遲毫不掩飾內心的激動,一雙明眸眨也不眨的看向對方。
脆弱如螻蟻的鍊氣五層,不僅忍耐得住靈壓威懾的鈍痛, 還毫無畏懼之色,真的有點……可口。男子喉結微微聳動了一下,舔了舔下唇, 道:「猜錯了我要罰你。」
沈遲自走火入魔後, 為了雲真, 已經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就像他會為了尋找更強的刺激, 自己找上金總簽約, 就像他在冰窟中超越人能承受痛苦的極限那麼來修煉, 都是一種強烈的快感。
此時,與實力高超不懷好意的人對峙,也是一種十分刺激的體驗。
&猜,你是在冰窟時趁虛而入,潛伏到我丹田裡的。」沈遲微微頓了一下,男子挑眉,似乎來了興致,道:「有意思,繼續。」
沈遲眼睛都不眨地看著他:「那你現在不可能是真身。」
男子眸光一亮,而沈遲卻在同一時間將靈力注入了寒珠戒,瞬間一個護身禁制噴出,如罩子一般將他隔絕在了裡面。
男子瞳仁幾乎縮成了一條細線,「你不會以為這個能擋住我吧?」
沈遲笑了,「賭一把。」
男子也笑,「那你賭輸了。」
然後沈遲眼睜睜看著男子輕輕戳了一下,能保護他從萬丈高空墜落而毫髮無損的高階禁制就輕易的就地解散。
沈遲有些遺憾,卻也因此推測:「有人跟我說,這個禁制能攔住返虛以下的傷害。既然攔不住你,那你至少有返虛期修為。你現在甚至不是真身,那修為比返虛期更高。」
男子的眸子更亮了,「可以這麼說。」
那就不剩幾個人了,結合這熟悉的聲音,沈遲得出結論:「你是金總。」
男子滿意的伸手將人拉進懷裡,張嘴就在那□□出來的脖頸上咬了一口,聲音纏綿又危險:「寶貝,你再認不出我的聲音,我真會吃了你。」
第一次見面就被老闆又咬又舔,沈遲內心也是震驚的,但是想到自己早就賣給老闆了,反而冷靜了下來。甚至還能記得確認之前的許多疑惑:「所以是你控制我的丹田,因為我的精血跟你結契了。」
金蟾看向他,輕輕揚唇:「不是你與我結契,而是我們的精血結契了。如果你的修為提升起來,未嘗不能引動我丹田的靈炁。」
這下沈遲是真的震驚了。
如果說前者結契的方式是認老闆當主人,從此元神被人捏在手裡,任憑差遣。那麼後者,就是最正式最堅固的合籍,精血交融,連接元神與色身,也就是認老闆當……
金蟾終於看到懷裡人變了臉色,眼底涌動著興奮,貼著他耳尖說道:「寶貝,叫聲老公聽聽。」
沈遲覺得這劇情太刺激了,跟他設想的方向完全不一樣。他以為他要和老闆鬥智鬥勇,結果變成了跟老闆在床上鬥智鬥勇……不過已經沒時間感慨了,因為老闆親過來了。
結果,沒親上。
雖然沈遲沒躲,因為他被返虛老祖攬得緊緊的,但是殺來了不速之客。
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過,他就被老闆按在胸口。
&老師。」
沈遲聽到這熟悉的呼聲,轉頭就看到了出現在不遠處的雲真。他穿著的還是那身月白色宗袍,手裡提著一把魚腸劍,不過一向溫柔帶笑的臉上並沒有一丁點表情,精緻的五官布滿寒氣,周身更是肅殺至極。
這個樣子,完全不像他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