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首日,過的真慢啊!
胡大發感覺每一秒都是那麼漫長,真正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了。
白天,犯人們不能到床上去休息,只能坐著或者站著,這個監室,只有老劉是個例外,好像教導員特批的,老劉回監室,就坐到床上,雖然坐了,但是還是很規矩的坐著,也不能斜躺著,靠著,只能坐。
除了老劉,其他人多數是站著,每人一把椅子,但是,誰都不坐。寧肯圍一圈侃大山,也不坐著。
胡大發也算奇葩,也不坐著,也不站著,找個旮欄,蹲著。
累了才起來站會兒,要不就做幾個俯臥撐,要不就抻抻腿,簡單活動一下。反正蹲著,也不閒著。胡大發和他們也不熟悉,暫時也不想和他們打得火熱,索性,自己靠邊歇會兒。
第一天,第二天就這樣過去了,胡大發已經把整個流程弄明白了。這個監室,除了老劉是個深藏不露的,其他人,都還是很簡單的,沒有一點隱藏,甚至沒有一點心眼兒。胡大發也放心了。在這裡,生活可以很簡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誰是1974!過來一下!」一個教官在樓道里向著胡大發的監室喊著。
&告政府,我是1974!」胡大發心裡有點打鼓:我怎麼了,沒幹啥事啊!
教官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大發:烏黑的頭大,剪得頭型也是小平頭,濃眉,眼睛不算大,單眼皮,鼻子很正,厚嘴唇,稍微長了幾根鬍子,個子不高,一米七多一點,穿著一身藍黑色的監服,胸前的號牌上打著胡大發的號碼,,以及真實姓名。
&你多大啊?」
&告政府,我今年十八歲多了,快十九歲了!」
&還是個孩子啊!應該上學的!」教官點了一下頭,「犯什麼事啊!」
&竊!」胡大發低下頭回答到。
&知道了!」教官又點點頭,背著手在監室外踱了幾步。
&你兩個明天早上不用出操了。」
&政府!」老劉應著,也沒有問為什麼,總之,不會放自己出去的。這個是相當確定的。
&政府!」胡大發也跟著答應著,可是卻摸不著頭腦。等教官走開了,去別的監室宣布不用出操的人員時,才小聲問老劉,「劉叔,這是什麼情況啊?!」
老劉撅著嘴說「不好說,應該是勞動吧!」
&麼勞動啊?體力勞動?」胡大發聽說過勞動的事情,但是,具體做什麼事情,就一點不清楚了。
&清楚!」老劉很平淡的回答,同時,搖著頭,走回到自己床邊,慢慢坐下,從床下拿出自己的塑料藥箱,從裡面拿出兩片藥,送到嘴裡,又拿起水杯,壓了一口水,緩緩的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什麼勞動呢!慢慢干唄!」
&就對啦!」1960吳力走過去,用力拍了老劉一下,「是好事,沒錯的。你想想,老劉你都去了,能是重體力勞動嗎?估計是小活!我聽到那邊監室的1926、1919都去,你想想,你們能幹啥。呵呵!也就1974,新來的,先熟悉一下罷了,有點小體力活,都得交給他干!」吳力好像很熟悉,解釋得頭頭是道,好像自己就是教官似的。邊說,邊指點著老劉和胡大發。
&哦」「哦!」老劉和胡大發點頭稱是,胡大發是剛明白,轉頭看看老劉,老劉卻半低著頭,似笑非笑的樣子。
胡大發恍然大悟,原來老劉早就知道了,至少和吳力想的是一樣的。那就不用自己擔心了,反正老劉都能幹的活,自己應該不成問題的。
想到這裡,也伴著老劉,做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啊!」
老劉抬起頭,瞥了胡大發一眼,默默的坐到床邊,不再出聲。
胡大發沒想到這個事情就隨著老劉的沉默結束了,皺了皺眉頭,終於,走到牆角,蹲下身,開始自己每天的鍛煉。心裡默默數數,一個、兩個、三個……蹲起做起來,直到五十多個了,才慢慢明白。老劉確實心思夠細緻,剛才的事,說多了,吳力肯定不高興了,認為被嘲笑了,與其說開了,還不如少說點,或者什麼都別說了,就這樣吧!胡大發雖然才來幾天,心眼可是長了不少。蹲監獄,還能學到經驗,也算不虛此行了!
&名了!安靜!」副所長是個中
六 小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