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跟著張輝等人在東前村跑了幾個小時,直到夜色漸深,方才離開。
回程的路上,車裡的氣氛依舊凝重,雖然已經廣泛告知了東前村及附近村民著重留意,注意自身安全,一有情況就立刻報警。
但是畢竟還沒找到翁濤,甚至沒有發現他的行蹤痕跡。
大家的心情依舊忐忑,生怕翁濤會繼續搞出大事。
與此同時,宣傳方面的工作已經全面鋪開,絕大多數群眾都注意到了市周邊出了一個正在潛逃的兇狠殺人犯,全市及周邊縣區的同行們也加大的巡檢力度,大家一致認為,翁濤被擒獲歸案是遲早的事。
但是早會是什麼時候,遲又是什麼時候,沒有人能給一個肯定的回答。
「張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案情基本就到這兒,餘下的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回到城東分局,肖然和張磊便告辭準備離開,畢竟已經鎖定了頭號嫌疑人,下面要做的,就是對翁濤的抓捕審訊,他們在與不在,都不影響大局。
張輝拍了拍肖然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道:「本來我是準備等人抓到之後,咱們好好慶祝一下……但是現在這不上不下的,算老哥我招待不周,等人找到了咱們再聚,還有等案子結了,局裡肯定會上報,肯定能給你們申請立功!」
「我們也就做了點邊邊角角的工作,真正辛苦的還是沈哥他們。」肖然謙虛說道。
「我們是多跑了點,不過好多都是白跑,要不是沾你的光,現在說不定還在迷著呢。」
沈曲亮朝著肖然連連擺手,接著又道:「哎對了,肖然你等會兒再回去,有個人想見見你,當面向你表示感謝。」
「當面表示感謝?是成玉國嗎?」張磊在旁邊問道。
沈曲亮點了點頭,道:「就是他。他今天從看守所出來之後,就跑到局裡來要感謝我們還他清白,局裡人就和他說了你,當時我們已經去東前村了,他就在接待室一直等到現在。」
時隔一天,肖然再次見到了成玉國。
雖然已被無罪釋放,但成玉國臉上仍是神情呆滯,仿佛丟了魂一樣,一腳高一腳低,還沉浸在噩夢之中沒有醒來。
「成先生,這位就是肖警官。」引著成玉國過來的警員指了指肖然。
成玉國記得肖然,就是昨天說話很溫和的那名年輕人,他微微顫抖的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深深地望著肖然,眼圈漸漸紅了。
肖然看著成玉國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很少與當事人的家屬打交道,只能輕聲勸慰:「成先生,一切都過去了……」
砰!
肖然話沒說完,成玉國突然上前兩步,重重地跪在地面上,肖然和張輝等人急忙將成玉國摻起來,連聲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成玉國拉著肖然的手,嗷地一聲終於痛哭出來,泣不成聲:「都說我老婆是我殺的了……都這樣說……沒人信我……沒人信我……我就想撞死在裡面了……謝謝……」
成玉國哭的話也說不連貫,做勢還要再跪,但被肖然他們拉住了:「我們也對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
送走成玉國後,肖然和張磊伴著凌晨的夜色離開城東分局,將肖然送到住處之後,張磊開著車回去了。
洗漱之後,肖然躺在床上,兩天一夜沒有休息的他,竟一時間無法入睡。
望著窗外的夜色,肖然仍在思索著翁濤和他去過的東前村,像翁濤這樣古怪的人,東前村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吸引著他深夜前往?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三天。
幾天來,對翁濤的搜捕工作仍在繼續,為防止翁濤逃出臨安,市局還向周邊市局發出了協查通報,但在警民嚴密的追捕之下,翁濤竟仿佛生了翅膀一樣,飛的無蹤無影。
還好在交管部門的配合下,市局找到了8月10號凌晨,送翁濤去東前村的出租車,以及當時開車的司機。
據司機師傅回憶,那天翁濤一身正裝,頭髮梳的很亮,上了他的車之後,便報了東前村的地址,一路上翁濤在後排正襟危坐,隻字不說,特別鄭重,像是要去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在辦案人
446、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