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根本不聽紀隊長等人的勸阻,掙扎著大叫:「這是我姐家!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肖然平靜地看著亂跳亂叫的王富貴,身邊的禾亮癟了癟嘴角,小聲說道:「善良怎麼就不能自殺了?這本來就是很突然的事,動機誰也說不準,報復、抑鬱或者是受刺激了,誰知道呢?就像我們之前接的那個案子一樣,誰能想的到。」
禾亮所說的之前接的案子,是前不久發生的一件事,一名保養的非常年輕的三十幾歲的全職太太,因為發現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養了多個情人,便產生了輕生的想法。
一般人自殺的話,最常見的就是跳樓、跳河、服藥,狠一點的就是割腕、上吊、自戕等,但是這個全職太太自殺之前卻和正常人不一樣。
她生活依舊,說笑如常,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
接著這位全職太太便跑到了丈夫公司合伙人的家裡,兩人進行了一番深入交流,然而事辦完之後,她說要洗個澡,接著就在他丈夫公司合伙人家的洗澡間裡,抹脖子自殺了。
給兩個家庭以及肖然他們留下了一大堆的事。
對於禾亮的說法,肖然並沒有接話,他依舊平靜地看著王富貴,突然走過去道:「放開他吧。王富貴是吧,你為什麼能這樣肯定你姐姐不是自殺的?」
雖然王富貴年齡上比肖然打上幾歲,但是面對著矗立挺拔、身周似乎存在著一股無形氣場的肖然,心中竟也有些發怵,老老實實道:「我姐她肯定不是自殺的啊,她為什麼要自殺!」
一說起自己的姐姐,王富貴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她現在生活的這麼自在,有錢花,沒壓力、沒煩惱,之前她還和我說她準備出國旅遊,她還說她要吃遍世界的美食,她一直都打算有個完美的家庭有個超級可愛的小寶寶……她的人生目標都還沒完成,我姐又那麼開朗,她什麼都看的很開,而且長這麼大,我從沒見過她因為什麼事鬱悶好久過,就算有再大的痛苦,她只要睡一覺就什麼都忘了!她這樣……她怎麼可能自殺?」
「越是這樣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人,內心深處越是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傷感。他們表面上嘻嘻哈哈,若無其事,可能心裡的痛苦比誰都多。這樣的人不是沒有痛苦,只是喜歡一個個默默的承受,默默地品味,夜深人靜之時傷心的一塌糊塗。」
張磊一邊說著,一邊從死者杜可可的臥室里走出,同時手上還拿著一張似乎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張,抬手遞給肖然。
肖然戴上手套,接過那張寫著些許字跡的紙,簡單掃了兩眼,便拿著那張紙讓王富貴看。
「這……這是我姐的字!」
只是看了幾眼,王富貴便將杜可可的字跡認了出來,但是當他接著看下去之後,臉上的震驚逐漸轉為黯然,他不願相信地抓著亂糟糟的頭髮,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紙上寫的內容,是死者杜可可留下的遺書。
大致是說她一個人迷茫的活在都市裡,猶如隨波飄零的浮萍一樣,孤獨痛苦一直抑鬱,而且父母也沒了,家也不像個家,如今弟弟長大她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覺得活著實在沒有意義,她也不想再在這茫然的世界中活著,她死之後,留下的財產都交給弟弟。
王富貴神色呆滯地低下了頭,茫然地走了出去,看樣子是接受了他的姐姐是自殺身亡一事。
將那份遺書交給張磊收好,肖然並沒有因為這封遺書的出現而改變自己的懷疑,他帶著禾亮繼續在這齣租屋裡尋找杜可可自殺之前可能留下的殘留物品。
但是將杜可可的房間、客廳、廚房都看了個遍,肖然與禾亮依舊沒有找到與杜可可手腕上的試探傷相對應的銳器,也沒有找到被剪剩下的電線、老虎鉗之類。
不過在杜可可臥室的床頭化妝檯上,肖然注意到有幾張貼在上面的便利貼。
上面的內容大多是杜可可自己提醒自己,什麼化妝品快用完了要補貨,或者是某某時間後標著幾個『準時』『切記』字樣之類的。
如果是一般人看這些字的話,很容易就會認為杜可可貼在化妝檯上的便利貼里的字,與那張遺書里的字是同一個人寫的。 : :
不過肖然畢竟
476、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