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的空地上,身穿迷彩服的戰士們井然有序的圍成一個個小圈子。在圈子的中央,是兩個戰士正在進行拳拳到肉的艱苦搏鬥。
營地裡面戰士人數極多,需要比武的場次同樣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好在營地裡面地方寬廣,只要規劃好了,上百個小擂台同時舉行,最多一天,所有比武都能全部完成。
部隊裡面練習的格鬥技巧講究高效實用,沒有那麼多華而不實的花招。兩個戰士若實力存在明顯差距,往往只需要一個照面,立刻就可分出勝負。
在靠近中間的一個小圈子邊上,陳天賜看著場中正在比武的兩位戰友,臉色發白。
他有點緊張了。
「楊教官,怎麼辦?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楊永輝轉頭盯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都快要上場了,你還要問我怎麼辦?還有怎麼辦?上去揍他丫的呀!」
「可是……」陳天賜臉色更加發苦。
上去讓他丫的揍我倒是練出心得了,至於揍他丫的,您老人家可從來沒有教過我呀。
「沒有那麼多的可是!」
楊永輝一口打斷他的話,一把將他拉過來,然後推進場中。
「好了,到你表演了。」
陳天賜被推得踉蹌幾步,回過神,才發現那兩個戰士已經分出了勝負,走下場去。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死就死吧!」
陳天賜把心一橫,咬了咬牙,帶著忐忑的心情,踏入圈中。
在他的對面,一個臉上帶著刀疤,顯得有點猙獰的戰士,已經穩穩站定。用獅子看著獵物的眼神,上下審視著陳天賜。
「這氣勢,還沒開打就已經輸了兩成。」
站在邊上的楊永輝暗自搖頭,不過臉上一片平靜,沒有多說什麼。
信心這種東西不是靠嘴巴說說的,陳天賜想要建立自信,只能從實戰中去尋找。
「你們說,陳天賜這一場能贏嗎?」
「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你也不看看他的對手是誰?」
「就是呀,就算是我們不走運抽中了『野獸』,也是凶多吉少。就憑陳天賜想要打贏,別做夢了!」
「唉,這小子加入我們部隊才兩個月,經歷了八次比武,場場敗北,無一勝績,已經扣了八分。若是再敗兩場,可就要被踢出部隊了。」
「那也沒辦法啊,這一場是沒指望了,希望下一場他的對手能弱雞一點,能夠拿回一點積分吧。」
「贏個一兩場有什麼意義?按照他的實力,遲早還是要被淘汰出局。」
場邊的人議論紛紛,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陳天賜。
只有一個壓低了音量的聲音。
「不是說陳天賜找到一個下面基地來的教官嗎?也許人家脫胎換骨,實力大進,就等著一鳴驚人呢。」
「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誰來都一樣沒轍。而且我聽說啊,這位教官,下面的狼牙正式成員都稱他是『水貨』……」
「啊,還有這八卦?趕快給我說說。」
「我也是聽來的,你們可不要說是我說的……」
以楊永輝如今的實力境界,哪怕他們故意壓低聲音,說話內容還是清晰的落入他耳中。
只不過他根本不為所動,純當做沒聽到。
場中,擔任臨時裁判的戰士一揮手,比武正式開始。
沒有行禮,也沒有對話,外號野獸的刀疤臉大吼一聲,腳下蹬踏地面,人如同蠻牛一樣,氣勢洶洶的衝撞過來。
這招野蠻衝撞看起來魯莽簡單,其實大有講究。
要是對手實力差,心態不夠穩定,單單是衝撞的氣勢就能嚇破他的膽子,瓦解鬥志,立刻舉白旗投降都有可能。
如果對手還算不差,挺過了第一波的意志檢驗,野獸在野蠻衝撞後面還預備了幾招後手。不管對方是擋格還是躲避,他都能立刻變招,殺招接踵而來。
兩人距離迅速接近,看到那個長相英俊的小子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像是被嚇傻了一樣,野獸的嘴角扯起了殘忍的笑容。
像你這樣的小白臉,還是乖乖的找個富婆包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