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失敗者總是要重複相同的話,這樣的意氣之爭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好處,賣給他們,或者賣給別人,不都是一樣拿錢,為什麼這些人就不明白這個道理,要一次一次的浪費時間?
「李董,你應該知道我對久利集團勢在必得,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您還是配合一點,給彼此都留些餘地的好。」沈彧今天的心情不錯,所以他決定再給李久山一次機會。
李久山看著他冷笑道:「餘地?到了這個地步還有餘地?」
沈彧淡淡地道:「李董能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決心我實在是佩服,可是李董也不為自己的兒子考慮考慮?這我就不大能理解了。」
李久山的兒子李威,是他的老來子,今年剛剛大學畢業,李久山對他寄予厚望。
提到兒子,李久山的憤怒再也忍不住了,他衝到沈彧面前,抓住他的衣領,雙眼噴火:「沈彧!你敢動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沈彧平靜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我動他,而是您沒給他留餘地。」
一個能在短短半年內,將久利集團擊垮的人,他已經不止是可怕,連他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涉世未深的李威?李久山根本不敢去想沈彧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他的兒子。
眼裡的不甘與憤怒漸漸平息,最終成為一片死寂。
沈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打開鋼筆的筆帽,恭敬地放在了桌子上。
李久山看著那份合同,當年奮鬥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他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淚。
李久山麻木地拿起了鋼筆,顫抖著雙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三個字寫的如負千金。
簽完了字,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李久山反而平靜下來。
沈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情更好,嘴角忍不住泄出一絲笑意,這並不是得到了一件想要的東西的喜悅,而是果然如此的瞭然。
李久山看著他平靜地道:「你會有報應的。」
沈彧一怔,不由得失笑出聲,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報應?李總跟我談報應,看來李總很信命啊,那李總落得如今的下場,是不是也是一種報應?」
李久山被噎的無話可說:「你!」
沈彧淡淡地道:「我以為李董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是明白遊戲規則的。成者為王,敗者寇,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李董的生意做的這麼大,別告訴我您是吃齋念佛的大善人。」
像李久山這樣的人,做到今天的位置,真敢說自己真正乾淨?不過都是半斤八兩,李久山的指責簡直就是可笑。
沈彧對李久山的怨懟目光對沈彧來說根本無關痛癢,他會來到這裡,他甚至是有些享受這樣的眼神的,他可以操縱別人的人生,這讓他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沈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轉身向外走,一邊道:「這裡是李董工作的地方,您可以盡情緬懷之後再離開。」
李久山攔住他:「等一下!我已經簽了合同,你會放過我兒子?」
沈彧頭也不回「這話應該跟您的兒子說,不是我不放過他,還是他要來找死,這我就不能保證了。」
說完,沈彧毫不猶豫地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