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吃!」
紀悠然抿唇一笑,低落一晚上的心情突然變好了。
米娜眼睛一轉,看著桌子上的菜,就突然開口:「班長,看到這盤豆腐我就想起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當時我剛去,水土不服,什麼吃不下去,還是你給我做的豆腐我才能吃下去幾口,指導員就讓你專門給我做飯,袁逸還說啊,這是你入伍以來接受的最簡單的任務了!」
「你為什麼要專門給她做飯?」紀悠然眉頭一擰,不悅地看著池城質問道。
池城言簡意賅:「任務。」
米娜臉上的笑容不變,露出懷念之色:「對我來說確實很珍貴的回憶,那時候我剛畢業,第一次離開家,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你不知道,豆腐是我媽做的最好的菜,只有你能做出那種味道,你不知道,這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真的是太大的安慰了。謝謝你,班長。」說著,她舉起了酒杯。
池城只好舉著被子與她碰了碰,接下來,像是開啟了話匣一樣,米娜一直在說著和池城在部隊的事情,她口才好,語言風趣幽默,樂縈聽的津津有味的,可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情,從米娜嘴裡說出來,倒有了一絲曖昧的意味。
比如說,明明是很多人在一起慶祝,她就會說和池城特意去慶祝,模糊了其他人在。
紀悠然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但不只是生氣,還有一絲失落與晦澀,那是她不曾參與的過去,她不了解他的驕傲,他的榮譽,甚至因為她,他才會退役。
她突然一點都不想聽著另外一個女人說這些,尤其是米娜用那樣矜持卻坦然的柔情眼神看著池城。
紀悠然突然站了起來,椅子發出一聲聲響,所有人都看著她。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紀悠然臉色不渝,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她向來我行我素,能忍到現在已是極致,這還因為是為了慶祝樂縈出院,否則她才不會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