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弄出去狀況的我,聽著大門被關上的聲音,條件反應似的邁開腳步踩著環狀樓梯上了樓。
我現在好想回房間,衣服也不脫,把門關上,把燈也關了,縮進我的被子裡,然後深深地睡去,把這個世界都徹底的遺忘掉。要是因為臉上太紅太熱,睡不著的話我不介意從廚房拿上一根擀麵杖,手伸出被子,一棍子把自己敲暈,然後躲在被子裡深深暈過去,再把這個世界都徹底的遺忘掉。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上了樓,扭著我房門的把手,想要進去睡覺,
可是我扭到了頭,卻推不開。
這門是怎麼了?壞了嗎?
我更加用勁的扭動,卻是怎麼也推不開。
往上一看,怎麼有一把鎖鎖在這裡啊?
不是,為什麼這個房門除了門把手裡面的鎖以外,門外也有能夠上掛鎖的地方。
但是現在不是說合不合理的時候了,關鍵的是這上面竟然鎖了一把鎖,而且鎖非常的新。
這誰啊!
怎麼能這樣!
趁我下去,就把我的房間的門鎖起來!能不能不要這樣趁人不備啊?我不過就是動了想要那種事的心思,你不能給我這種懲罰吧!
這是誰鎖的啊!
好吧。
我承認這是對我的懲罰,而且是我應該受到的,我就不該起色心,下去「偷食」,什麼也沒得到不說,自己還被尷尬的要死,現在上來,自己的房門也被鎖上了。
這是上蒼給我的懲罰!懲罰像我這樣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人!
但是,事實也可能完全不是這樣,他可能就是一個巧合,或者是個誤會也說不定。
但是我就是這樣認為這是給我的懲罰,因為這樣我就會好受點,不受點懲罰我都覺得自己沒法活了。
懲罰受是受了,可是今天晚上我該怎麼辦啊?這屋子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我又回不去我自己的房間,這屋子倒是挺大的,雖然有沙發,可是這樣好可憐啊!
那麼今天晚上做點事吧。
我想起來了,我好久都沒有畫畫了,正好整理東西的時候我把畫板包放在了門外面。
今夜似乎有些陰雨,不知道適不適合作畫?
不過也沒有事,就算陰雨也沒有關係吧。
好在手機還在身上,不然可真寸步難行了。
出了門,這周圍的景色可真畫不了什麼東西。
現在是傍晚,黃昏,雲從中投來淡漠的光。
好吧,這周圍的回遷拆樓亂七八糟的,我一點也沒有揮筆的想法。
我其實不大喜歡畫純粹的風景畫,畢竟畫是給人看得,若是人不能從畫中的得到什麼,那這幅畫也就是一張比照片簡單的沒有價值的東西。
我喜歡畫人,不管是是特寫,還是遠遠地人影,總之人才是畫的中心。
我曾經看過一幅畫,畫中絕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在描述一個車站,只有在畫的最左邊伸出來一個索求擁抱的手。
即使這幅畫只有這麼一點點是在畫人的,但是就這一點點讓人浮想聯翩,這雙手是誰的手,她或他等的是誰?應該是來了吧?擁抱的時候是哭泣還是歡笑呢?她或他此時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一幅簡單的畫就帶走了看者的心。
這樣的畫才是畫,不是一眼就能夠讀盡,畫只是一個窗口,在這扇窗口的後面,是一個世界。
不過這都是我個人的理解而已,其實我自己也沒有畫出過這樣的畫。
因為我一直都沒有能夠遇見能夠讓我打開一個世界的窗口。
我也不知道這座城市哪個地方有美好的風景,所以就選擇旅途吧。
雖然是公交車……
時間也還早,我也還很年輕,不如就這麼空坐著一個來回。
也許我什麼也發現不了,但是就這樣坐著,也不會很累。
車鳴而走。
在走走停停中,天空變得陰暗起來,而空氣也變得沉悶起來,我知道這是雷雨的徵兆。
果然,片刻後天空中打出了很響的雷。
車上的一些女乘客被這炸耳的雷驚嚇住了。
我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還沒有那些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