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的金鈹箭,速速開城迎接陛下。」一名士卒看清了射在劉恆患臉頰上的羽箭,瘋了般地大叫道。
守在城門裡面的士卒早已經預感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畏懼劉恆患的偏將軍職位,不敢開城,現在聽到喊聲,顧不得多想,立刻打開了城門。
劉恆患從地上爬起來,一顆頭還是嗡嗡作響,那枚羽箭穿透了左側的腮幫,鋒利的箭鏃硬生生擊落了幾顆牙齒,懸掛在他的臉頰一側,那樣子既令人恐懼又有些叫人忍不住想笑。
追兵已至。
「鄧將軍有令,生擒劉禪者便為蜀漢之主。」一名曹魏將軍當先趕來,徑奔劉永而來。
劉永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士卒,揮刀砍向了戰馬的前蹄。
那馬跪在了地上。
「陛下不可戀戰。」張紹叫道。
一陣弩箭雨從城上降下,當先的幾名曹魏將軍紛紛落馬。
城中的士卒涌了出來。
四人進城。
「劉恆患何在?」劉永登上城頭。
「劉將軍剛剛被陛下所傷,下城去了。」有人回答。
「這廝,定是畏罪而逃。」張紹罵道。
追來的敵軍並不多,在城上的箭雨之後,開始撤退。
劉永長出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身體似乎就要散開了一般,一條腿也傳來輕微的疼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受的傷,只是那傷口不深,流出的血也已經乾涸了。
「我料敵軍只在劫我糧草,短期內不會攻城,你等暫且守在此處,不可擅離。」劉永指著一名武士吩咐道,隨後,又回頭看向了跟隨自己歸來的兩名士卒,「你二人可先護送張將軍回府療傷,明日在此等候,朕明日再來。」
大難不死的兩名士卒也頗感欣慰。
劉永下城,他要馬上回宮擬旨,提防逃走的劉恆患私自打開城門。
城裡可用的將軍已經不多,劉永不知道齊舫是否還可以恢復,他現在還需提防如劉恆患這樣的人,必定情勢危急,以圖自保的人不會少。
皇宮,永泰宮:
宮女按照劉永臨行前的吩咐一直等在這裡,神情略顯焦急。
「陛下尚未歸來,我等不可擅離。」另一名從後面回來的宮女趴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宮女臉色一沉,說道。
「姐姐這般用心,卻不知陳總管在後面快活?」
宮女大驚。
「你是說陳總管又去找那後面的女子了?」
「奴婢可沒說,姐姐可自去看來。」大概這位宮女也覺得陳季跑來欺負皇帝軟禁的女子,實在是有些過分,故意把消息透露給皇帝身邊的宮女。
宮女急了,跑向後面。
陳季果然在這裡。
這傢伙趁著劉永出城的機會跑來,把司馬禁儒的信交給林玉娘。
「司馬侯爺要夫人再忍耐幾日,破城就在眼前,到時,侯爺會親來此地迎夫人回營。」陳季一臉諂笑。
林玉娘看著桌子上陳季剛剛拿來的蠟燭,將白綾子點燃。
「據妾身看,這位蜀漢後主並非如傳說中那般窩囊,我大軍若想進城,恐非想像的那般容易。」林玉娘的神情很憂鬱。
「夫人放心,城中有奴才作為內應,按照鄧艾將軍吩咐,不日奴才即可動手毒殺皇帝,隨後開城迎天兵進城。」陳季說道。
林玉娘斜著一雙略顯欣長的眼睛看著陳季,忽然堆起一抹令人痴迷的媚笑。
「陳大人說來容易,妾身只怕那皇帝早有防備,屆時不但陳大人性命難保,妾身亦會成為這裡的一縷孤魂。若陳大人果真想要立功受賞,何不及早打開城門,屆時,我大兵入城,你家皇帝即便神勇無比,又將如之奈何?」
陳季咧嘴。
「夫人所慮者與司馬侯爺相同,小人亦如此認為,只是鄧艾將軍不允,擔心傷及太多城中百姓,其意是待城中糧草耗盡,屆時將不戰自勝。」
「呸!」林玉娘撅起一張小嘴,輕啐了一口,「鄧艾雖為軍中主帥,但諸事多與我家侯爺相悖,他恐是忘記了當今晉王乃是我家侯爺的生父?妾身雖非侯爺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