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將自己的修行經驗告訴顧淮安之後,第二天就離開了。
走前也沒有告訴顧淮安他要去往哪裡。
顧淮安看著師父消失的身影,無奈的搖著頭回了金陵城。
今天和陸清瑤約好了一起去朝天宮。
顧淮安趕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到了陸府,陸清瑤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看見顧淮安,立馬出了門房,上了馬車。
「冷不冷?」
「不冷,我也是有修為的額。」
「忘了。」
「那下次不要忘了額。」
「嗯。」
顧淮安握緊陸清瑤的手,兩人坐在趕車的位置上,一路向朝天宮趕去。
金陵的雪停了,可是路依舊有些不好走,有些地方都結了冰,顧淮安兩人也不急,就任由馬兒自己走,只要方向是對的就行。
「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嗯?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我看你買了去東海的地圖,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否則你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伯父伯母同意嘛?」
「我回去問問。」
「行,還有兩天,要是伯父伯母同意,我們就一起去。」
「嗯。」
就在兩人的隨談中,拉車的老馬發出了鼻腔聲,驚動了抱在一起的情侶。
兩人抬頭看去,已經到了朝天宮的正門外。
顧淮安和陸清瑤下了馬車,將馬車系在拴馬柱上,徑直往宮內走去。
「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來過,每年都會來幾次吧。」
「看樣子,你真的很喜歡道啊。」
「嗯,清靜無為,道法自然,我很喜歡的。」
「那我豈不是讓道家少了一名優秀的弟子。」
「哼哼,知道就好。」
兩人談笑中來了三清殿中。
陸清瑤走到三清神像面前,恭敬的叩首拜倒在蒲團之上,然後起身行了一個道家禮儀。
顧淮安則是行了一個儒家的禮儀,拱手表示尊重。
出了三清殿,又進玉皇閣,也是如此。
兩人都沒有訴求,行禮也只是對先行者的敬仰。
「顧儒,陸小姐。」
一個老道士停在了顧淮安和陸清瑤的身前,掐指行了一個道家禮儀。
顧淮安兩人回了一禮,出聲問道,
「道長,有事?」
「貧道靈虛子,想請顧儒為朝天宮留下一幅墨寶,不知可否?」
靈虛子一甩拂塵,拱手相問。
顧淮安看向陸清瑤,見她沒有任何表示,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為難,任憑自己作為。
心裡歡喜,看向靈虛道長說道,
「可。」
靈虛子臉色淡定地說道,
「兩位,請隨我來。」
顧淮安和陸清瑤跟隨靈虛子到了三清殿前的廣場。
廣場之上,上面已經備好書寫的案桌,上面擺放好了文房四寶,俱是不凡。
顧淮安走到案前,抬頭看向身側的陸清瑤,又看向身後的三清殿,想了想,提筆寫下,
立教開宗,紫氣東來三萬里;
著書傳道,函關初度五千言。
寫得是道家老子西出函谷關的故事。
那是先秦之前的事了,流傳下來的信息並不多,只有老子乘青牛西出函谷關的事,卻並沒有交代他去往何處。
老子也就此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