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無比哀怨的眼神送走這三個損友,就發現剛進來的小護士二話不說很生猛地開始扯我病號褲子,我嚇了一大跳,急忙用僅能自由活動的左手護住褲腰帶。
昨天晚上我暈過去以後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換上這套病號服,從兩腿之間涼簌簌的感覺推斷,我這條病號長褲裡面可什麼都沒穿!
「走光了,走光了——」我驚慌失措地喊,「裡面可什麼都沒穿……」
小護士帶著一個大口罩,烏黑的長髮盤起來頂著一個護士帽,可是一雙大眼睛很圓很亮,眼睫毛很長很翹,忽閃忽閃的,「噗哧」一下笑了起來,很快又板起臉很嚴肅地說:「打針了,今天的消炎針是肌肉注射,打屁股!」
「可我裡面什麼都沒穿!」我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屁股上全是肥肉,沒肌肉!」
「沒穿怕什麼?」小護士很彪悍,「就算穿了也要脫!在我們學醫人眼裡,你們身體上的任何一部分就是一個器官,我們平時也叫它們『器官』!」
我很想告訴她我的器官上傷口已經好了,但是不知為什麼,小護士大眼睛一忽閃我就很聽話,站起身來乖乖地褪下了褲子,撐在床沿邊上妖嬈地撅起半邊屁股,不,半邊器官!
小護士抿嘴笑,好像沒見過這種姿勢,她的手很輕很柔,一針下去完全沒覺得痛,手指甲還在我「器官」上輕輕地撓,痒痒的好舒服。
「好了,完了!」小護士幽幽地說,「想不到,我的第一次就這樣給你了!」
這話內涵太豐富了,什麼叫「第一次」給我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小護士又忽閃了幾下眼睫毛,笑著說:「今天是我第一次來實習,你是我生平第一個護理的病人了,也是第一個打針的病人!處女護、處女針都給你了!」
人家一個小姑娘都這樣說了,我總得敷衍兩句表示表示吧?
我也很隨意地說了一句:「我的器官給你看了,你的器官能不能給我看看?」
小護士一聽,杏眼怒睜,兩道眉毛都豎起來了,很生氣地質問我:「呸!流氓,你怎麼耍流氓啊?」
我一聽,覺得自己很無辜,我怎麼就耍流氓了?我幹什麼了?
「是你說任何部位都是器官的,我就想看看你的臉,把你口罩摘下來給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唄?」
小護士臉肯定紅了,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發現她的耳根紅了。
「哼,才不咧!」小護士揚了揚頭,露出一截很白很嫩的脖子,「我們護理界有個傳統,新護士第一天上班口罩是不能取下來的,尤其是不能給男人看,要是被男人看了就必須嫁給他!你想看我的臉,除非你娶我!」
我一聽就樂了,正好啊,反正高月娥我也不打算要了,就把小護士娶回家,我看她身材還蠻苗條高挑的,不過護士服蓋住了,不知道胸和屁股大不大,說不定也能生雙胞胎兒子!
我一陣激動,伸手就準備去摘小護士的口罩。
小護士沒想到我真的敢伸手摘她的大口罩,急忙扭頭,躲開我的手,連聲說:「你可想好了,我可長得醜,皮膚又黑,臉上還有一條大疤吔!」
我一聽,有點猶豫了,長得醜可不行。我爹說了,找媳婦就跟嫁接果樹苗一樣,要是把品種搞差了,以後結出的果子就不甜。要是娶個醜媳婦回家,我那雙胞胎兒子肯定也很醜,找的兒媳婦也會丑,孫子會更丑,這樣惡性循環,我們老高家的基因就壞了!
我把手縮回來,訕訕地撓了撓頭,小聲說:「那我再想想?」忽然想起來,她們護士界的老祖宗南丁格爾好像也一輩子沒找男人,莫非也是因為這規矩?
小護士的大眼睛閃過一絲捉狹的得意,不過好像又隱隱有一些失望,若有若失地嘆了口氣:「哎,聽他們說,你是個見義勇為的英雄吔!」
這是我第二次被人稱作見義勇為了,雖然我的臉皮很厚,我的心理素質也很好,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被小護士莫名其妙誇成英雄,我還是有點不自然,尤其是被這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注視著,我總覺得自己要澄清點什麼。
「咳!」我清了清嗓子,準備否定這個偽命題,但是一出口就變成了:「嗯,我平時就喜歡助人為樂,老太太在地上摔倒了我都
第6章 第一次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