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室友看著蘇菲掛了手機。
蘇菲搖搖頭:「關機。」她無力地坐在床上,雙手撐著床沿,抬頭看著天花板。
室友輕輕嘆口氣:「報紙上也說了,他是因為剛做完手術,身體需要回復,醫院也需要對他進行觀察……」
「我決定了!」蘇菲突然說道。
「……決定什麼?」室友一頭霧水。
「去找他!」蘇菲站起身。
「你要去歐洲?」室友被嚇了一跳,「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現在……」
「沒關係,回來重修就是了。」蘇菲對室友笑道。「但是現在我必須在他身邊,現在是他最困難的時期。」
室友呆呆地看著蘇菲,她正帶著微笑看著陽光明媚的窗外。「真羨慕你們……」
「嗯?什麼?」
「沒什麼。你打算去歐洲的話,要去給老師請假,還要辦簽證,很多事情很麻煩的,這些你都準備好了嗎?」
「嗯,我去找楊攀。應該沒問題。請假……老師應該不會說什麼的。實在不行,我就先斬後奏,嘻嘻!」
「……那麼祝你一路順風了。」
※※※
「唰!」窗簾被拉開,清晨的陽光傾瀉而入,張俊扭頭看向窗戶,他眯著眼睛還有些不適應這陽光。
「你醒了?昨晚睡的怎麼樣?」阿萊娜女士——這兒的護士長——回頭對張俊微笑道。
「呃,還……還好。」張俊慢慢坐起來。
「傷口還疼嗎?」阿萊娜女士又走到床頭,將花瓶中的花取出來放到一邊,然後又放入一束新鮮的康乃馨。
「嗯,沒有剛做完手術後那幾天疼了。」張俊看著女士在房間裡忙碌,這位三十歲的女士自從他手術後就一直負責照料他。
「你還有十五天就可以拆線……」
「拆線了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嗎?」
「不,沒有那麼簡單呢。手術只是治療的第一步,手術後的恢復治療才是最關鍵的。所以如果你要想早日回到球場,就必須一步步的來。」阿萊娜終於把手裡最後一樣忙活完了,她滿意地看著病房,長出一口氣。
「謝謝你,阿萊娜女士。」
「不用感謝我。」阿萊娜想起了那個向她鞠躬的中國記者。「外面有很多一直支持你的人,等你康復後再好好感謝他們吧。」
張俊捏捏拳頭:一定!
「那麼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就按鈴叫我。」阿萊娜轉身走了出去,同時把門輕輕關上。
張俊看著窗外的陽光,伸了一個懶腰,真想出去曬太陽。
這些天都沒有和外面聯繫,除了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不過看了手術成功的新聞相信他們都能夠放心了吧。
這康復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呢?張俊看著自己打了石膏的左腳。奧運會是肯定趕不上了,希望能趕上下個賽季吧。
這傷……罷了,罷了。之前自己的狀態實在是好的沒有道理,現在受傷也算是一種報應。可以靜下心來想一想與足球無關的事情。
不過……嗯……
不過與足球無關的事情,想來想去也沒有多少啊!張俊托著下巴很痛苦地想。
他突然想到蘇菲,如果能回國就好了,就可以天天和蘇菲在一起了。兩人單獨相處,擁她入懷,聞她發香,還有……哦,蘇菲……張俊抱著一個枕頭,用臉不斷地蹭著,口水都流到枕頭上了。
好噁心……
※※※
「你們不用送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路上我知道小心的。」
這是臨行前,蘇菲對她父母說的話。話雖如此,但是現在的她卻覺得有些緊張。
這是從北京飛往荷蘭阿姆斯特丹的航班,蘇菲身邊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蘇菲見的多了,但是這個男子卻總是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在蘇菲凹凸有致的身上掃來掃去。一頭典型的大色狼嘛!
我為什麼會跟他坐在一起啊?蘇菲在心中嘆口氣,然後拉拉外套,企圖擋住對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但是……
「小姐,能坐在一起也是緣分啊!我們在這茫茫人海中相遇,攜手走過這旅程,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哈哈!小姐,你說是不是啊?」色狼竟然主動搭話了,「旅途寂寞,不如我們聊聊天,談談心啦!」
蘇菲再次緊緊外套,突然她覺得好冷。「呃,不……不用了,我有點暈機……」她在找藉口躲過男人的糾纏。
「暈機?」一聽這男人立刻來了精神。「那太好了……呃,這真不幸。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嗎?不過,不用擔心,坐在你身邊的正好是一位精通醫術的中醫!」男人拍拍胸脯嚴肅認真地說,但是感覺他不像是在誇耀自己的醫術,而是在誇耀自己的身體。實際上他心裡想的正是如何利用好看病的機會對美女動手動腳。一想到如此美麗的少女在他熟練的手法下不斷呻吟,他就興奮地露出了本來地面目。
但奇怪的是蘇菲並沒有發現男子表情的異常,而是直勾勾地看著男子問了一句:「你是精通醫術的中醫?」問得非常認真。
男子反而被這認真的表情搞的一愣:「是,是啊。」
「那麼我想請你幫我去治一個人好嗎?」蘇菲一想到還躺在床上的張俊,就無法控制自己,她身體向男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