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報!日本軍隊進攻盤錦,屠我軍民十萬!急報!日本軍隊進攻盤錦損失慘重,為泄憤屠我軍民十萬!」一名軍官揮舞著手裡的電文,從建極殿門外一直跑到了門口,然後他的腳步被錦衣衛攔住,只好將手裡的電文交給了負責傳遞的軍官。
接過了這份電文之後,穿著孝服的朱牧惱怒的將建極殿門口擺放的一人多高的花瓶給踢倒在地,碎裂的聲音傳出好遠,甚至驚動了負責禁宮安全的新軍以及錦衣衛還有東廠的人。
「電文上,電文上竟然說,那些倭人竟然把拒不投降的盤錦守將劉暉的全家,都吊在了盤錦城頭上!老將軍今年都60歲了……全家女眷……全家女眷竟然屍首都沒……沒穿衣服……」朱牧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電文摔給了身邊的王珏,說話的語氣都冰冷到了零度以下,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到了,請您趕往靈堂……」一名侍者這個時候走進來,在門口彎腰,低聲提醒朱牧應該去履行皇帝大行需要做的儀式了。雖然守靈這種事情因為戰爭狀態而取消了很多繁複的程序,可是一些表面文章還是要做到的。
朱牧帶著眼淚猛然慘笑起來,然後他拍著桌子,對身邊的一群兵部的武官們咆哮道:「這叫本宮怎麼去父皇的靈堂?這叫本宮如何去對列祖列宗們交代?說我大明的忠臣良將,連後代本宮都護不周全麼?」
皇帝陛下朱長樂因為叛軍還有日本的挑釁駕崩在了壯年時候,如今各種各樣的將領大臣在薊遼前線失了國體,大明帝國失地亡人,算得上是如假包換的國讎家恨了。如果朱牧這個時候不咬牙切齒,那就不是涵養好,而是沒臉沒皮了。
王珏摸了摸鼻尖,垂下眼帘來不得已的苦笑了一下。看來他和朱牧太子的三年忍辱負重之約,可能要無法完成了。他抬起頭來,正好看見太子朱牧投來的目光,他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王珏!時不我待,現在正是帝國生死存亡之時,本宮既然從父皇手裡接下了這錦繡山河,就要還列祖列宗一個強盛的大明帝國!」朱牧走到了王珏的身邊,用堅定的語氣緩慢的說道:「本宮在這裡等你凱旋的消息!」
聽到朱牧如此對他說,王珏又不禁苦笑了一下,但是他答應的並不慢,立正敬禮直接回答道:「太子殿下放心,王珏親帥新軍趕往錦州,為殿下扭轉遼東戰局!」
雖然王珏開口回答的如此堅決,如此淡然,可是誰都知道這遼東戰局,並非是如此簡單的事情。首先朝廷接到了密保,說是遼北的王甫同將軍大軍南下行進緩慢,頗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
這王甫同養病自重在大明王朝的高層內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王珏這一去八成是得不到王甫同的協助,那十萬遼北邊防軍,也只能借勢卻無法引為援助了。
另一方面,王珏手裡的可用之兵並不多,除了他已經派往山海關一帶的新軍第1師之外,剩下也就是新軍第1集團軍的軍部,還有一些後勤部隊以及還沒擴建完畢的新軍第3師了。
這些部隊加起來七七八八有4萬多人,即便算上薊遼境內的潰兵,王珏手裡能用之兵最多也就只有10萬。而這支部隊要面對的叛軍還有日軍部隊,加起來少說也要有30萬的數量。
屏退了左右之後,朱牧留下了王珏一個人,站在沙盤前有些不安的問道:「局勢崩壞到如此地步,我也找不到第二個人選去遼東了……遼東我就交給你了,要人我給你人,要槍我給你槍……國讎家恨,你王珏幫我報了!」
「上學那會兒,你就喜歡把麻煩丟給我。」王珏裂開嘴笑了,他想起了兩個人在學校里隱姓埋名的那段時間,兩個人在學校里惹了不少麻煩,最後每每都是王珏擔下責任,而朱牧事後請客吃飯。
「上學那會兒……可惜啊,好時光都不在了。」朱牧感嘆了一句,然後幫王珏把褶皺的領子翻了出來:「你沒變,還總是這麼邋遢;我卻變了,今後只能在這宮殿裡,成了飛不遠的鳥兒。」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鳥,其名為鵬;殿下您是大鵬鳥,展翅乘風,扶搖直上九萬里。」王珏笑著退了兩步,然後轉身走出了建極殿。一邊走一邊伸出了左手擺了擺,對朱牧開口道別:「殿下稍安勿躁,我王珏去遼東,把勝利為您取來!」
朱牧看著遠去的王珏,突然有一種很安心的
41把勝利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