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一種神奇的精神力量,它能夠從內部改變一個人,可以把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讓別人都不認識他,而自己也可以神奇忘記之前的自己。
無疑母親和哥哥的死亡讓葉紫武擁有了這樣的精神力量,這麼些天來一直在改變著他,把他從一個正直的小伙子變成了一個為了報仇而不顧一切的瘋子。
嫁禍,很簡單的嫁禍方法,卻也是最有效果的方法。葉紫武找不到柳子歸,他只能找和柳子歸有親近關係的人,穆曉靜無疑是最佳人選,但是穆曉靜也失蹤了,所以他只好退而求次的找到了穆曉靜的母親。
警車沒有開往警察局,而是朝著一個比較偏僻的舊工廠去了,中途又放下一個人,是那個搗亂的年輕人,然後車子繼續向前,直到一個矗立在一片荒草上的工廠。
工廠早已經廢棄,連最外面的大門都已經廢棄,鐵製的大門鏽跡斑斑,斜靠在頹圮的院牆上,警車並沒有停留直接開了進去,看樣子他們對這裡非常的熟悉。
穆曉靜的母親在半路上就感覺到不對,大聲的道:「這不是去警察局的路,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
穆曉靜的母親以為是自己丈夫和兒子的仇人找上了門,心裡有些慌亂,自己丈夫和兒子的仇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能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了,實在是無法想像。
沒有人理她,車廂內一片安靜,只有警車的機鳴聲。葉紫武身邊的兩位警察都是他哥哥鐵桿心腹,葉紫宸曾經救過他們兩個人的命,年輕人講究江湖義氣,所以為了給葉紫宸報仇,幹上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警察在空蕩蕩的工廠內停了下來,工廠很空曠,只是年久失修,四處漏風,屋頂東缺一塊,西少一塊,牆壁也是大一個洞,小一個洞,一束一束橘黃色的光線從這些縫隙當中穿了進來,像是一個探秘者,晚風急急的吹過,嗚嗚的哽咽之聲在空曠的工廠當中迴蕩不絕。
穆曉靜的母親被推攮著下了車,她並沒有看到自己想像中情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被人五花大綁,打的渾身是血,躺著地上哀嚎,然後看見自己來了,哭喊著求救,而四周站著一群凶神惡煞一樣大漢,手裡拿著各樣的刑具,然後口吐惡言的威脅自己讓自己出錢贖出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空曠的工廠當中並沒有太多的人,數來數去也只有四個人,一個暫且被稱作被綁架人,三個暫且被稱作綁架人,一眼望去盡收眼底,簡單明了。
「你們想要幹什麼?」穆曉靜的母親雖然沒有被戴上手銬,但是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被年輕的小伙兒子這麼一推,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葉紫武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婦人,面對她的提問,自己也迷茫了。幹壞事也需要經驗,第一次幹壞事難免有些手忙腳亂,比如說把穆曉靜的母親綁來也不知道要對她做什麼。當初只想著要報仇,抓一個人過來,給柳子歸一點顏色看看,但是怎麼給一點顏色,毫無頭緒,更何況連看的對象都不知道在哪裡。
三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年輕警察道:「怎麼辦,是直接殺了,還是?」
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們現在能夠想到的只有結束對方的生命,這也是他們能夠想到的最狠的報仇方式。
「你們到底是誰,我到底和你們有何冤讎?」穆曉靜的母親一雙滄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葉紫武的眼睛,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個人就是著三個人的頭目。
可是沒有人理會她,所有人都有意識的忽略她的存在,不與她說話,也不和她對視,氣氛著實有些詭異,讓人摸不到頭腦。
兩個警員看著葉紫武,等著他拿主意,葉紫武閉起了眼睛,腦海里回想起自己哥哥和母親的面容,仇恨就如決堤的洪水滔滔不絕,殺意難掩。
「殺了她,不殺她難消我心頭只恨,不過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殺了她,我們要以特殊的方法殺死她,不然對不起我的哥哥和母親?」
「你哥哥和母親是誰?」穆曉靜的母親連忙追問道,但是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的聲音仿佛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夠聽到。
葉紫武從車上找出了一條長長的繩子,在工廠裡面找到了一根橫樑,用力的把繩子扔過去,在這一頭結了一個圏,粗暴的套在穆曉靜母親的脖子上,然後另一頭被兩個年輕的警察用力一拉,
第二百七十五章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