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一聽陸榮隨隨便便就給他一萬兩銀子來禍禍(禍禍:東北話,糟蹋浪費的意思。),這心裡還真不是滋味,果然土豪的世界她不懂呀。她也不想想也許人家是對自己的徒有信心,而不是她想的揮金如土。
「靈兒,還是有手藝賺銀子呀,你看陸老爺子也不怎麼幹活兒,這銀子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外扔。」敏兒一想自己家這些年來受的累,再想想人家陸老爺子的瀟灑勁兒這心裡就平衡不起來。
「敏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合著這把銀子給我創業就是扔銀子?你表哥就那麼不頂用?」王繼祖知道她們並不是小看他,而是讓這一萬兩的銀子給鬧的,想當初師傅給他的時候他都傻了,好幾天才恢復過來。
「呃?表哥你也知道這一孕傻三年,你就別和我計較了,你和靈兒還是去書房去商議建酒坊的事兒吧。」敏兒說完就先一步的離開了倉房,看她那逃跑般的背影讓靈兒和繼祖相視而笑。
敏兒雖說是為了找藉口,不過卻說得十分有道理,靈兒和王繼祖在書房裡密謀了一整天才算是有了些眉目。呵呵,其實說是密謀並不為過,因為她們有一個秘密計劃,為了保險起見她們並不打算讓第三個人知道,至於不告訴敏兒只是不想讓她平白無故的操心。目前她的主要任務就是把小寶養好,對於她們來說小寶才是最重要的財富。
「姑娘,你叫我?」影一現在完全沒有了當年的冷硬氣息,而是一種介乎於書生與武夫之間的氣質,這讓靈兒糾結了許久,自己是毀了他呢?還是造就了他?
「是的,你現在去李家村找村長,問問他莊子東邊的那個丘陵如果賣下來要多少銀子?」靈兒的話讓影一愣了下。
「姑娘,你要賣那個荒土丘子?」靈兒的叫法很是美化了那個大土包,影一想不通那麼個不長什麼東西的高不過三十多米的荒土包有什麼用處。
「不是我賣,我哪有那個閒銀子?是我表哥看中了。想打聽打聽價錢。你也知道他師傅是個怪人,所以我表哥也被帶得有些怪了。」靈兒毫無負擔的詆毀著王繼祖。
「屬下這就去辦。」影一領命走了,靈兒這才將昨天寫的計劃書拿出來仔細研究起來,當時只是和表哥大概的暢想了一下藍圖。所以寫得有些理想化。
靈兒將不太現實地方進行了改進,這也不能算是成稿,因為還沒有選好地址,許多的情況還不能確定。粗略的改過之後,靈兒就提筆給魏先生寫一封長信。將她和王繼祖密謀的計劃提上了日程,如果這一次可以成功的話,那麼她要不了幾年就可以和那個丁氏坐在一起好好敘敘舊了。
「姑娘,敏姑娘請你過去。」巧兒從外面進來,將敏兒的話帶了過來。
「她在哪兒?不是說今個兒帶小寶出去郊遊的嗎?」靈兒有些不明白敏兒的想法,她們住得就不算是城裡了,不帶小寶去熱鬧的地方,偏偏喜歡帶他去郊外玩兒。
「去了,不過半路上又回來,敏姑娘的臉色不太好。小公子都回自己房裡了,現在敏姑娘一個人在房裡等你呢。」巧兒跟著靈兒多年,對于敏兒的事情雖說不是全部了解卻也差不了多少。
「有這事兒?我這就去,巧兒這些東西給我仔細收好。」靈兒一聽就知道準是出事兒了,所以她忙放下筆向敏兒的房間跑去。
一進門就見敏兒坐在炕上獨自無聲的落淚,見到這樣的場景讓靈兒的心揪著痛,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跟前,而蘭心則是體貼的將房門關好並守在門外。
「姐,你這是咋了?出啥事兒了」靈兒急得鄉音都干出來了,這就看出來靈兒有多著急。
「姐。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了再哭,就這麼一個勁兒的哭把我都整蒙圈了好吧?」靈兒此時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是敏兒就不理會她自顧自的哭得起勁。最後索性嚎啕大哭起來,徹底把靈兒整崩了,問不出什麼來就只能跟著一起哭了。
「你……你……哭啥?」哭了許久許久終於過癮了的敏兒這才發現靈兒就在自己身邊,而且也哭得十分的起勁兒。
「我看你哭就跟著哭唄,以前光知道打哈欠會傳染,沒想到這哭也一樣。」靈兒覺得自己真是太憋屈了。哭了半天都不知道為了啥?這算友情贊助不?
「你這個傻孩子,來了就喊我一聲,跟著瞎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