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山之上,所有的虢國國民都面露喜色,儘管現在他們仍然填不飽肚子,但是他們知道,很快他們就能回到洨河河畔,去耕種那些肥沃的土地了。
大戰落幕之後,梁國的軍隊被崔酉帶回了梁國,邱國的軍隊在惡慶的率領下縮回洨河旁的大營內等待著國都的消息,而子牧和子鹿二人則押送華丘回到了陶山。
當子牧回歸的時候,所有的虢國國民都跑到了陶山下,遠遠地來迎接他,這些國民跑出來並不是為了邱國那位被俘的王子,而是為了看子牧騎著的那頭白虎。
虢國一直都有關於白虎的傳說,從虢國建立之初,白虎就被畫在了虢國的王旗上,如今虢國國民祭祀用的鼎上就有白虎的雕像。
對虢國的國民來說,白虎的出現比華丘被俘更加有影響力,因為白虎出世代表了虢國必然會復興,即使華丘沒有被俘,國民們也會認為他們必然會將邱國驅逐出自己的土地。
可以說,如今的子牧已經是虢國國民心目中的無冕之王。
「賭鬥?」
當虢國的使臣從邱國回歸的時候,為子牧帶來了一個令他十分意外的消息。
邱國的國君並沒有直接答應用土地換回王子華丘,而是送過來一份國書,其中的內容是希望虢國能效仿百年前洨河之盟,兩國派出勇士進行賭鬥。
百年前的洨河之盟對於虢國人來說就是一場恥辱,因為那次結盟,虢國不但白白損失了五千匹戰馬,而且還在輸掉了賭鬥,成為了天下人的笑柄。
「殿下,邱國國君是不可能不贖回他的兒子的,所以即使我們不答應賭鬥也不會有問題。」看到邱國的國書,崇夫沉吟道。
「崇夫將軍您的建議很穩妥,但是這並不是我們虢國需要的。」子牧看到國書之後,皺著眉說道,「百年前的賭鬥對我們虢國來說一直都是恥辱,如今邱國給了我們洗刷恥辱的機會,我們怎麼能放棄呢?」
「而且如果我們放棄了賭鬥,儘管能夠換回丟失的國土,但是恐怕天下人都會再次嘲笑我們虢國人的弱小了!」
「殿下說的有道理,恐怕邱國人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提出賭鬥的吧!」聽到子牧的話,崇夫不由得嘆息道。
「不錯!邱國人覺得上一次他們能通過賭鬥達到目的,這一次也一定可以,但是……」子牧說道這裡眯了眯眼。
「哈哈!這一次有殿下出手,邱國恐怕要白白歡喜一場了!」說到這裡,崇夫大笑道。
洨河河畔的大戰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關於戰況也早就在五國之中傳開了,此時不論是邱國的馬卒還是子牧的白虎都成了五國之人關注的焦點。
邱國以兩萬馬卒戰勝梁國五萬披甲之師,這場戰鬥震驚天下,而後來子牧單人獨騎於萬軍之中擒獲華丘,則有了些傳說的意味。
所謂傳說,就是指市井之間的流言,平民之間的閒話,而那些掌控著國家的貴族們對於這些明顯是不信的,當然,在戰場上親眼見到子牧出手的梁國貴族們不算。
邱國這次的動作很大,當虢國使臣從豐城帶著國書離開的時候,一批批邱國的使臣也從豐城大門之中走出,散向了天下各地。
越國、馮國、梁國都接到了邱國的邀請,邱國國書中希望這三國國君能夠派出使者,見證邱國和虢國的這次賭鬥。
一時之間,天下人都知道虢國和邱國要派勇士在洨河的岸邊賭鬥,就像一百多年前那樣。
當位於陶山的子牧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由得淡然一笑,他還沒有回覆邱國自己已經答應賭鬥,但是邱國卻告訴天下人自己已經答應了,藉助天下人的傳言來逼迫自己,邱國果然是在耍小計策。
面對邱國的計策,崇夫氣得大罵,而子牧的母親夏姬也是一臉的擔憂,如今的虢國哪裡還有什麼勇士,當初對抗西戎人的時候,虢國的大多數勇士就死在了戰場上,即使如今剩下了一些勇士,也因為一直填不飽肚子而變得體型消瘦,根本無法再擔當勇士之職了。
對於母親的擔憂,子牧並沒有什麼表示,他在回到陶山之後就找了一片開闊的空地練習劍法,半個月過去了,他的劍法已經日益純熟。
虢國和邱國賭鬥的日子定在了六月末,聽聞到時候越國的王子燕明、馮國的國相呂都嚴、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