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下,五個邱國的士卒騎著馬正在慢悠悠的巡視著洨河北岸。
五個士卒都穿著皮甲,手持火把,戰馬緩緩踏著步子,仿佛是在春野里踏青的貴族。
忽然,走在最前方的戰馬蹄下一空,整個軀體向前跪倒,身上的邱國士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摔在了馬頭前,戰馬發出一絲悲鳴,掙扎了一番,卻最終沒有再站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個士卒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坐在馬背上的幾個士卒本能的拉住了正在前進的戰馬,而被戰馬摔在地上的士卒則是在落地的時候就昏了過去。
機會!當子牧看到士卒們拉住了戰馬的時候,就舉起長劍,雙腿用力一躍——
【孤身斬旗】!
這是脫胎於刺劍的一個招式,但是這一招比刺劍刺的更高、更遠!
一股熱流從心口湧出,腳下猛地一踏,黑夜中子牧化為一道殘影,直接從蘆葦之中躍出,躍到了馬背上一個士卒的頭頂!
刷!長劍化為一道寒光從士卒的脖頸划過,當子牧落地之後,呆坐在馬背上的那個士卒突然身子一歪,碩大的頭顱滾落在地,脖頸噴出了一股猩紅的雪沫。
「誰!」一個士卒的死亡終於讓其他人回過神來,他們連忙抬起手中的長戈,四下尋找敵人的蹤跡。
噌!又是一道劍光,這一次子牧直接將長劍刺穿了那個士卒的胸口,士卒從馬背上摔落在地,而子牧卻一個扭身再次鑽入了周圍的雜草之中。
五個士卒,五匹馬,走在最前面的那匹馬中了陷阱,騎在馬背上的士卒也摔了個七葷八素,而後又被子牧連殺兩人,現在只剩下兩個士卒一臉驚恐的拉著韁繩,準備奪路而逃。
這兩個士卒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子牧兩次殺人,僅僅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漆黑的背影,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是梁軍的探子還是傳說中洨河的水鬼?
兩個士卒要逃,子牧當然不能讓他們逃走,他已經察覺到了,每當他殺死一個士卒,就會有一股熱流從心口湧出,現在的他,力氣和精力不但沒有因為剛剛的戰鬥而消耗,反而變得更加充沛起來!
呼!此時的子民跑起來已經能夠帶起一陣旋風,趁著兩個士卒調轉馬頭的空檔,直接衝到了他們的馬下!
【左提右斬】!
子牧在兩個士卒中間一躍而起,長劍從下而上一個斜挑將左邊的士卒開膛破肚,接著憑空扭身,接著下墜的勢頭把長劍當做斧頭一樣用力一劈,直接將右邊的士卒劈成了兩半!
律律——
濃厚的血腥味讓戰馬有些不安,四個士卒死掉之後,他們胯下的戰馬孤零零站在泥濘的小徑上,漫無目的的開始走動起來。
子牧沒找到了那個昏倒的邱國士卒,順手給他補了一劍,然後在四匹沒有受傷的馬之中找了一匹最為健壯的騎了上去,然後飛快的離開了此地。
黎明時分,子牧騎著馬鑽入山林,找到了一條小溪,洗了洗因為昨夜戰鬥而弄髒的衣服,現在正是仲夏,日頭升起來之後,沒過一會兒這些衣服就能曬乾。
此時的子牧安頓下來之後,正一臉興奮的向林修緣討教問題。
「仙人,我昨夜殺了五人,感覺到力量比殺人之前增強了數倍,這就是您所說的復國的力量嗎?」
「不錯。」林修緣淡淡的回答道。
其實林修緣知道,子牧的實力雖然增強了,但是還沒有到達「數倍」這樣一個增幅,根據林修緣的觀察,此時的子牧只不過是因為剛剛打通了一條經脈「自我膨脹」而已。
這種情況很多武者都會有,當武者的修為剛剛提升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老子天下無敵」的幻覺,這種幻覺會隨著武者對力量的逐漸掌控而消失,所以林修緣提醒子牧。
「仙人,是不是如果我繼續殺死邱國的士卒,力量也會永遠增長下去?」子牧接著問道。
「會!」林牧的語氣十分肯定,但是事實上……等你的實力增長不了了,估計也就復國成功了,到時候老子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你能奈我何?
「仙人,您說我得殺多少人才能擁有擊敗千軍萬馬的力量?」子牧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臉興奮的模樣。
「一千人吧。」林修緣猜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