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握著尺牘直接笑倒在矮榻上,道祐很可愛,哈哈哈……就知道能覺得那首詩怪異的和尚,不能六根清淨。
尤其這個時候的和尚,葷素不忌。那個非讓人吃素的傢伙壞得很,最後被人訛傳餓死在台城,也算因果不空。更有人編段子,說最後的遺言是:「早知燈是火,飯熟幾多時。」
王宴忍笑說道:「第下,那我們早去早回。」再待下去,自己也會狂笑,這樣不好,不符合半聖的身份。
謝康笑得直不起身來,揮了揮手,算是短暫的告別。
待王宴離開後,謝琨才開口說道:「樂安,若想去秦淮畫舫遊玩,記得和叔時先生或者平叔先生一起,道祐先生……由他自己決定。」雖然不禁娶妻,去畫舫,總感覺有點怪異。
謝康坐起身來,驚訝地問道:「道祐先生也可以去畫舫?」不是只有密宗修歡喜佛嗎?當年本科學歷史,不會對哪一門派教派學的歷史,研究的特別細緻。就是儒家,也只是對大體發展脈絡知道。還沒有讀小說的時候研究的多。
佛家最有名的兩個,唐僧拒絕女兒國國王,倉央嘉措感嘆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系統委屈地說道:你可以接觸屏蔽,把我放出來,當小度我也沒意見。
半天沒有回應,系統深深感受到了現實的殘酷,這屆宿主太難帶了!
謝琨想到謝康在道觀近似隱士地待了十五年,放柔聲音解釋道:「佛門不禁娶妻,也有嫌娶妻麻煩,去勾欄館閣修習的。」
謝康秒懂,不就是雙修嗎?竟然不是一記大威天龍,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嘛轟。這屆和尚相當不正經。
「二叔,我們釣魚去,畢竟道祐先生說約。」要不要唱出西廂或者牡丹亭給大和尚聽呢?情重,情重,都向華胥一夢,還是朝雲夜入無行處,神女知來第幾峰?
將來若是出海,可以帶著樂府美人,讓她們唱來聽,陽光沙灘海浪,盛宴開席。「流蘇,去請叔時。」縣公郡公的另一項福利,虛聖以下稱呼字就可以,虛聖及以上稱先生。
謝家年輕一輩,只有原主體弱多病無法修煉,原因又實在特殊,於是縣公就落到了這顆英俊頭顱上,便宜了剛穿越過來的自己。就算能修煉,踏破元嬰期也很難,看看便宜二叔就知道了。
聽說這身體的父親正在閉關,就差臨門一腳踏入分神境。修煉速度同齡人中排前三,和上一輩人比,也是妥妥的天之驕子。因為祖父也還在分神初期待著呢。
斜倚在矮榻上,聽青杏和櫻桃兩個人二重唱:江南柳,葉小未成陰。人為絲輕那忍折,鶯嫌枝嫩不勝吟。留著待春深。十四五,閒抱琵琶尋。階上簸錢階下走,恁時相見早留心。何況到如今。
釣魚?有別人在自己還是老實待著好,不用沒事給自己添堵,自己是沒有氣運的小透明。
鄭洪謝詢來的時候,就看到謝康懶懶地躺在矮榻上聽曲,康勝謝琨在那釣魚。
民心清氣還在朝宮城匯集,看樣子需要明日才能平穩下來,鄭洪遞了份奏表,就去找謝詢。潛水二人組,聯袂來樂安郡公府。
謝康暗自嘆息,大佬,你們沒有說約啊,只有道祐先生回復過。坐起身來,看著便宜曾祖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扯了下嘴角,笑道:「曾祖,你和真人釣魚還是聽曲?」
步搖默默躲回寢室,第下的秋衫該做了。
「你這裡新曲多,我們過來聽聽,就不去畫舫聽那些陳詞濫調了。」謝詢坐在靠近謝康的矮榻上,笑道。
……謝康一腦門黑線,也就是說,沒準哪天自己帶著平叔先生去聽曲,一上船……曾祖在那正安慰因各種悲慘原因誤上畫舫美人呢,自己走呢走呢還是走呢?
又或者哪天和一位美人正演奏著生命交響曲,她幽幽地來句,三郎不及老祖多矣,自己活呢活呢還是活呢?
扯了下嘴角,勉強笑道:「曾祖想聽什麼樣的曲子?」想聽的今夜堅決不唱,以免明日後日接著來。
鄭洪淡淡地說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就很好。」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那句最好。
康勝謝琨一起提魚竿,自己取下魚來放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