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詢因為是謝康的曾祖,坐在他的對面,司空吳師伯和典帥盧浦,一左一右坐在末尾。
吳師伯很鬱悶地坐在矮榻上,看案几上的嫩菱角,同時聽曲,自己悟性不夠,機緣沒抓住,眼睜睜看著鄧弘先聖顯,成為半聖。
虛聖可以有多位,只要有小的方向就可以,半聖需要立心……目前為止的歷史記載,還沒有那門同時有兩位半聖的。
聖人的弟子被稱為十哲,而不是十聖,其實就是虛聖,後人為表尊敬,稱哲。
聽雨齋外面對著半湖的荷花,是國師府荷花最好最多的地方,夏日賞荷的最佳之處。
豫章長公主好奇地問謝康:「國師,為何叫聽雨齋?」
鳳眼微挑,緋紅的衫裙,高聳的髮髻……謝康感覺自己很想高喊一句: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回過神來,淡然一笑,說道:「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說完就後悔了,說好不做新詞新曲的。
元嘉帝暗暗握緊拳頭,想到幾位半聖級大能,旋即又鬆開,笑道:「樂安的詩詞,總是能讓人耳目一新。」
流蘇帶著人安靜地上夕食,青杏帶著梨園美人在荷花叢中唱曲:綠槐高柳咽新蟬。薰風初入弦。碧紗窗下水沉煙。棋聲驚晝眠。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玉盆縴手弄清泉。瓊珠碎卻圓。
王宴暗自挑眉,青杏確實了得,竟然融入了奼紫嫣紅的新曲調,更添幾分風情。
豫章長公主劉伯姝,看向青杏的眼神有些複雜,竟然也突破了金丹境……以曲合道的路,還真不好說誰能提前邁出那一步。看向謝康粲然一笑,若白荷初綻,問道:「樂安,可有新曲?」
謝康微微搖頭,淡淡說道:「新曲難尋,這幾次的新曲,是在樓觀台靜坐時亂想的,短時間怕是再難出新。」笑得再好看也是東方教主的既視感,欣賞卻不會動心,真心hold不住。
建安公主默默吃菱角,阿父說自己來這保持沉默就好,不過小姑姑確實和原來不大一樣,記憶里,好像沒有見到她笑得這麼好看過。看了一眼斜對面的國師,確實長得不錯,就是臉有點太過瘦削。
謝康感覺到建安公主瞟了自己一眼,端起茶杯來默默喝茶,小白兔一樣的小姑娘,只可惜自己不是方鴻漸,不會想和純真公主踏進圍城。自己的後院,還沒想好是什麼風格。
為什麼就不能出現一個,讓自己一眼就魂飛魄散,非她不娶的女子呢?孤的清照妹妹,你在哪裡呢~
荷花間,櫻桃婉轉地唱著:……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
夕陽西下,夜色初臨,點點燈火亮起來,謝康感覺眼睛的舒適度提升許多。花枝燈上的燈座做成蓮花型,與青銅花枝完美結合起來,亮度提升的同時,更添仙氣。
元嘉帝眸光微閃,看向謝康,輕聲笑道:「樂安,稚川先生顯聖的神仙卷,不知可否畫出來?」
謝康微微一拱手,說道:「陛下,某試試看,需要靜心凝神,人物複雜程度,遠超天外飛仙。」
元嘉帝笑容溫和的說道:「不急,樂安的繪畫技法更特別,能更好地體現出眾仙的道韻。」道門總算追了上來,儒道佛兵懸,五門支撐著,大宋的天下,一個字:穩
盧浦默默喝酒,說心理沒有不舒服,那絕對是騙人的!康叔時是自己親自送過來的,結果他已經是半步半聖,自己還是在平天下境待著。
不能否認的是,那些曲自己確實都有聽過,真沒發現有什麼能引起心緒變化的。法家,講究的是不以智累心,不以私累己;寄治亂於法術,托是非於賞罰。
五門有聖的情況,必然會導致法度要跟著變動……最討厭這種變動,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那代表著將會有更多的不公。
謝康眼角的餘光,看到眉宇間有些鬱郁的盧清江,這位典帥被朝堂各方所忌憚,只因為他只忠於元嘉帝,從不和別人結盟。當然身邊得用的人必然是有的,否則只會早早被炮灰掉。
這種人都是自我信念極其強大的人,不然也撐不過那種獨行的孤單和寂寥。只是善終者幾乎沒有,法家最慘的那個是商鞅。
以
第034章樂安,可有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