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羅什癱坐在地上,為什麼菩提樹也會被影響?低聲呢喃道:「難道是那個半聖勝叔時?」
曇迦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朝向建康城,望到了那棵大桑樹和二十八星宿法陣,輕聲說道:「去北齊。」只有幫助北齊,才能有轉圜的餘地,自己是菩提巔峰,在靈山壓制不住那五個。
釋羅什抬頭看向曇迦,小聲問道:「菩提,可要改名?」
「釋圖澄。」曇迦緩緩睜開眼睛,輕聲說道。
釋羅什忙站起身來,雙手合十說道:「某這就去安排。」
曇迦結跏跌坐在菩提樹下,回想道祐說的那句話:拈花一笑,心似蓮開。
伸出右手摘來一朵蓮花,用三根手指拈住,靜靜地看著蓮花,心似蓮開……心似蓮開,佛陀坐在蓮台上講法,會有天花亂墜,心如何似蓮花開放?
曇迦菩提陷入無盡的沉思中……
……
建康國師府
香清益遠
再次變得臉色蒼白的謝康,目送走各位頂級大佬,決定好好休息一下,「玉竹,去蘅芷清芬。」
玉竹忙安排人去抬步輦過來,看來,第下只有在流蘇身邊,才能安心休息。
謝康坐在步輦上,轉著手裡的松石佛珠:系統,勳章有再亮起來嗎?
系統悲喜難辨地說道:亮起來了,只是……道門只能到練氣巔峰十二品。還有,為什麼身體會又變成這樣,我不知道。
謝康嘴角微微上揚:在玉雪山脈那裡,你不是說過無法順風嗎?應該是我若身體康健,你便無法順風。
系統:……
謝康輕聲嘆息道:屏蔽
系統沒有任何不適應,某人若是不屏蔽,那才是怪事。身體康健,便無法順風,可……又不是真的體弱。難道是不能有氣運?
某系統覺得自己真相了。
順著香清益遠的木棧道走兩刻鐘的時間,轉入一處河道岔路口,河邊種的不是柳樹,各種藤蘿類香草,牽絲扳藤,有的開著小花,有的結著綠綠的小果,幽香浮動。
又走了一刻鐘,便看到一處粉牆黛瓦的院子,門的左邊掛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蘅芷清芬
玉竹輕扣三下院門,推門而入,入門是一座太湖石搭成的假山,碧綠的藤蘿或垂山巔,或穿石隙,或如翠帶飄搖,或如金繩盤屈。
繞過假山,就看到流蘇已經帶人趕了過來,站在路邊恭謹地低著頭。
謝康眸光閃了閃,流蘇這是誤會了?來到主屋前,下了步輦,輕聲叫道:「流蘇。」
流蘇忙小步來到謝康身邊,伸出右手臂,讓他扶著,走進廳堂,輕聲說道:「第下,茶水點心,已準備好,一會就上。」
謝康直接朝寢室走去,低聲說道:「今日太累,你守著,我休息一會,夕食拖後,誰都不見。」
流蘇輕聲應諾,幫謝康脫下外衫,換好單衣,待他躺好後,放下簾帳。檢查了下窗邊案几上的香爐和冰塊,確認無事後,默默退出房間,在門口守著。
玉竹眸光微閃,來到流蘇身邊,低聲傳音道:「流蘇娘子,你應該在寢室守著,而不是門外。」
流蘇冷冷地看向玉竹,傳音道:「第下沒有說,妄猜第下心思,你想去老宅守院嗎?」
玉竹:「……」
躬身一禮,默默退了出去,流蘇說的對,只要沒侍寢,便不是娘子,是自己僭越了。
流蘇默默守在門外,沒有理會玉竹說的話,有些事情不能多想,想多了便會心態失衡,門閥世家,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更不缺少自以為是的聰明人。
蘅芷清芬的雕刻花紋多是卷草紋和纏枝藤紋,謝康醒來時已是掌燈十分,抬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發現床大的離譜,內心吐槽道:康叔時原來也不是正經人!
又不是韋爵爺,七個老婆同眠,弄這麼大的床做什麼。
謝康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沒有原則的人,對多人運動,知道卻從未參與過。其實主要原因是,孤兒對美食的獨占欲。
怎麼又想以前?謝康坐起身來,撩開簾賬,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