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小包子辣的小嘴通紅,吃得不亦樂乎,謝康決定默默吃飯,再愛美的小包子,也是小包子,還是吃最重要。
王宴和康勝發現自己竟然多吃了一碗飯……關鍵是兩個小女郎吃得太香,看著就會想再多吃一些。
吃完飯,謝康沒敢去休息,兩個小包子吃得太多了,需要領著她們散散步,消食。
瓔珞忙去準備烏梅消食飲。
王宴康勝繼續去改造青溪草堂,法家雖然還沒有半聖,也要預留出區域來,儒道兵法寧,輪流開壇講學。
兩個小包子跟在謝康身後,無憂無慮地學著謝康,邁著小方步。
謝南姜眼角的餘光看到湖裡的蓮蓬,咽了咽口水,剛吃完飯,不能開口要蓮蓬,三哥若是覺得自己吃的太多,送回老宅,那就虧大了。
謝寧姜看了眼自己的小肚子,還好新衣衫夠寬鬆,看不出來,晚餐……少吃一點點。
謝康走到一半,發現眼皮有點抬不起來,無奈回頭看向兩個小包子,輕聲說道:「三哥需要休憩一會,你們由瓔珞陪著散步,再走兩刻鐘,回聽雪軒休息。」
兩個小包子行叉手禮,輕聲說道:「諾。」
謝康扶著玉竹的手臂,快速回到寢室,換好單衣,倒在床上,陷入沉睡。
玉竹有些擔心地用手背摸了一下謝康的額頭,沒有發熱……不行,需要把步搖調回來。只有她和流蘇娘子,是從樓觀台就跟著第下的。
……
校事典主樓
盧浦默默泡茶,不理會突然跑來的王宴,他來不會有好事,某很忙。
王宴看著一臉明月清風的盧浦,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白玉牌來,輕聲說道:「第下準備開青溪草堂,儒道兵法寧五門開壇講學,法門,你講。」
盧浦正在倒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撒到案几上一些,淡定地拿粗麻布過來,擦拭乾淨,波瀾不興地說道:「某不是半聖,連文宗都不是,有什麼資格開壇講學。」
王宴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不認為是你自己的問題嗎?道門進境最慢,都會突破,法門難道比道門毛病還多不成。」
盧浦將茶盞放到王宴面前,淡然地說道:「你們突破的越多,某這裡越沒法做事。」
王宴從袖子裡拿出一張五重紙,放到盧浦面前,說道:「清江,你明知道我們不會成為律法的對立面。」
盧浦看著最後一句話:律法之內、應有天理人情在
喟然長嘆道:「平叔半聖,就算你們能做到公平正義,可……公平正義由誰來界定?就像國師,若不是生在謝家,能人還沒回來,就已是樂安縣公嗎?」
端起茶盞來,一飲而盡,繼續說道:「若不是你上奏表,能沒有任何功勳就封郡公嗎?什麼是郡公,那是僅次於皇家宗室的封爵。」
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若不是有你們幾個撐腰,國師能得到陛下賜婚,讓鄧家五女郎壓過長公主成為正妻嗎?律法是最後一道防線,可這些防線,在你們面前,在國師面前,通通不存在。」
將玉牌放回到王宴面前,盧浦輕聲嘆息道:「平叔,某想不通這些,便無法給別人講學。」
王宴取出尺牘來,將盧浦的話發出,也許別人能說通。儒門的以德服人,在謝樂安的一系列事情上,行不通,只能以理服人,真理存在於規則、戒律、符咒或者陣法之所及的範圍內,簡稱道理。
謝康被尺牘的引起的振動吵醒,看到王宴的話,坐起身來,淡淡地說道:「我坐在宴平叔的左邊。」
盧浦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謝康,穿著單衣,披散著頭髮,睡眼朦朧,有些結巴地說道:「國……國……國師?!」
謝康將頭靠在王宴的肩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孤只問你三個問題。一,陛下為何優待謝家。二,平叔為何進樂安縣公府。三,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長公主為何非要進國師府。還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孤只能娶長公主?」
說完,閉上眼睛,「平叔,你們再吵孤睡覺,孤就讓你們通通退到萬河谷。」
王宴一腦門問號,萬河谷是哪裡?
謝康已然睡著,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