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清晨,謝康癱在床上,不想動。昨夜海棠離開後,不知道為什麼,有種疲憊的感覺。就是金丹境,好像也不會疲憊。難道是升級太快,身體或者心境出了問題?
尺牘的振動傳來,謝康取出來看……也許有一天,大佬會變成低頭族一員。
鴻蒙:無事,只是臨近金仙,觸摸到大道無情,對時間空間規則的理解更深。
謝康嘴角抽了下,以指代筆寫到:大佬,我修逍遙法。
鴻蒙:逍遙,不被情牽,不為物累,不惑於心,不亂於行。
謝康坐起身來,收起尺牘,下床去浴室洗漱,大佬有朝某位唐姓長老款絮叨,狂奔的趨勢。反正美人不能辜負,管它大道無情還是太上忘情,通通無視之。
被扔進戒指的尺牘連連振動,只是被謝康屏蔽了,沒感應到,簡稱飛行模式。
謝康揉了揉自己的臉,離開浴池,剛才檢查勳章時,發現四劍勳章旁邊多了一枚九曲黃河勳章,甘木勳章旁邊多了一枚類型陰陽魚取沒有那麼涇渭分明的勳章……大佬知道這兩枚勳章嗎?
瞬間弄乾頭髮,穿上細絹單衣,走回寢室,就看到玉竹和步搖等在那裡,謝康很懷念上一世的運動裝,不否認,這些袍衫很有韻味,就是換起來忒麻煩。
玉竹幫謝康換好茶白繡鴨卵色流水紋圓領袍衫,束玉帶,低聲說道:「第下,叔時先生已經織好羊絨和蠶絲的料子,霜白、荼白,茶白和象牙白四色。」
謝康無語望天,這個時代以白為尊,和清談玄學有關,還好這具身體不胖,「霜白,繡月白色流雲紋。」
玉竹低聲應諾,默默退開,讓步搖給謝康束髮。
收拾完畢,謝康朝廳堂走去,早飯還是要吃的,不是餓不餓的問題,是習慣。白米很自覺地趴在主位的矮榻上,是個合格的寵物貓。
待謝康坐穩後,道祐雙手合十,說道:「國師,阿難和彌多都已離開,去峨眉山和普陀山坐鎮。」
謝康微微頷首,笑道:「迦葉菩薩繼續西行,弘揚大乘佛法,世尊多看顧些。」對於修習苦行,表示十二分的尊敬,非大毅力大恆心者,做不到。墨門的苦行和佛門的苦行不是一個概念。
墨門的苦行是為了一個目標,百折不回,踏穿腳板也要做到。做到之後就會恢復正常。佛門苦行不是,那是無論在什麼情形之下,或是什麼人勸說,都不肯中斷的,為一生之苦行。
道祐微微頷首,說道:「大雷音寺的八寶捲軸,已交給迦葉。靈山講法,他獲得七級金剛浮屠一座,安全不會有任何問題。」
謝康看向白米,笑道:「你獲得的是什麼,如意金珠嗎?」
「你怎麼知道的?」白米終於將眼睛全部睜開,震驚地看著謝康,問道。
謝康拿起筷子來吃飯,笑道:「猜的。」
白米、道祐、王宴和康勝:「……」
道祐好奇地問道:「國師可否也猜下彌多和阿難獲得的護身法寶?」
謝康想了下,說道:「彌多是慧劍,阿難是如意金剛杵。」因為淨瓶在玉竹那裡,十二品金蓮在瓔珞那裡。彌多說法第一,說白了就是有些嘮叨,慧劍可以幫忙。阿難要面對曇迦他們的轉世大法,需要金剛杵幫忙鎮壓。
王宴和康勝低下頭默默吃飯,第下絕對是上古大能轉世,不然解釋不通。
道祐默默點頭,默默吃飯,不明白第下為什麼不要大乘佛法的香火功德,明明對修煉很有幫助的。
白米默默跳到道祐身邊,以後多陪著阿寧阿南,謝樂安太恐怖了,貓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謝康沒有理會白米,跳來跳去很正常,貓喜歡跳躍。
廳堂瞬間安靜下來……
……
後院後花園華萼樓
略帶弧形的主樓面對著月牙形的湖泊,兩側圓弧形迴廊,與主樓及湖泊,從天空俯瞰,正好形成一個圓形,取兄友弟恭之意。
從二樓的側窗和後窗望去,又可以看到青溪草堂和三潭印月等景致。此時二樓的西側寢室里,謝南姜正在收拾行囊。
謝寧姜攔住謝南姜的手,問道:「阿南,你帶這麼多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