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管她。」想到這裡,裴凌平靜的說道,「若是她當真下了戰書,我接著就是。」
當然了,金素台畢竟跟苗成陽不同,就算真的上了生死擂台。
看在金素眠的份上,他還是會稍微留手的。
眼見裴凌心意已決,歐陽纖星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當下便道:「既然師弟已經有了打算,那我便不多打擾了。」
片刻之後,歐陽纖星離去,裴凌重新坐下,心中不由覺得惋惜。
鄭師兄還在陰麓山脈挖礦……
不然的話,以前這種黑鍋,都是對方來背的……
然而,裴凌剛剛想到鄭荊山,小詞就前來稟告,道是鄭荊山又有書信寄來。
接過信箋,還沒拆開,裴凌就知道,對方肯定又是想托自己幫忙說情,讓他回宗。
須臾,裴凌打開信封,一目十行之下,果然,內容跟他想的一樣,只是看到最後,他微微挑眉:鄭荊山這次卻不再是空口白牙的讓他幫忙,而是開價一百中品靈石,只要對方順利回到宗門,當場兌現。
這要是換做好幾個月之前,一百中品靈石,裴凌還很心動。
但現在麼,外門大比的獎勵就不止這些,更別說厲氏剛剛為他從周妙璃那邊要了一大筆賠償……
鄭師兄還是繼續挖礦吧!
一想到自己雖然被玉雪照背刺了一波,但有人比自己更慘,裴凌頓時心情好多了。
他將這封信隨手放在桌子上,暗自沉吟:「這次,便給鄭師兄回個信。」
「畢竟,師兄他接下來還要幫我挖博羅山的礦脈,老是不回他,也不太好。」
這麼想著,裴凌便讓小詞取來筆墨,稍作思索,就筆走龍蛇的寫了一封長信。
信里的主要內容就是訴苦:苗成陽連續發來戰書,兼桑一脈風雨飄搖,自己這個新任脈主不得不苦苦支持;金素台受人挑撥,落井下石,也頻繁以生死擂台恐嚇,實在心腸歹毒;真傳周妙璃威逼利誘;枕石蘇氏嫡子蘇震禾虎視眈眈……
總而言之,裴凌再三強調,自己雖然是外門大比魁首,但眼下在內門之中的處境,卻是岌岌可危!
雖然在厲師姐那邊有些人情,但如今自顧不暇,區區一百中品靈石,恕他實在無能為力。
否則的話,裴凌也熱切希望鄭師兄早日歸來,與自己兄弟聯手,共抗諸多豺狼虎豹的環伺……
信寫好之後,裴凌親自封好,交給小詞,命其找人送還給鄭荊山。
等小詞告退下去,裴凌便打開苗成陽的戰書,隨意掃了眼,當即離開洞府,前往生死擂台。
※※※
生死擂台位於內門一個巨大的湖泊之中!
這座湖泊水質清澈見底,內中豢養了一種顏色斑斕靚麗、不過手掌長短的游魚。
其色澤鮮艷,形容可愛,緩緩遊動時,仿佛是盛開在水底的一簇復瓣繁花,故此得名錦裙繡眼魚。
整座湖泊,除了這錦裙繡眼魚外,沒有其他任何生靈,包括水藻在內。
湖泊四周,沿岸百丈之內,也是寸草不生!
湖中心,突兀起了一座高大的擂台。
擂台顯然存在很久了。
其樣式古樸簡單,只是一座整塊的巨石,隨意砍削成平整的台面,扔到湖中心罷了。
那巨石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通體沒有任何的符文等手段加固,歷經一代又一代弟子的鬥法,卻至今安然無恙,散發出一股股血腥凶戾的氣息。
仿佛是一頭沉睡中的凶獸。
原本淡青色的石面上,因著天長地久的血漬凝固,逐漸浸潤進一種深褐色。
此刻,接到消息的內門弟子,正陸陸續續趕至湖畔圍觀。
「兼桑一脈的新晉脈主,不是剛剛築基?」一群弟子邊眺望著還空無一人的擂台,邊低聲談論著,「竟然就敢接受苗成陽的挑戰?」
「這位新晉脈主,跟兼桑一脈的老脈主鄭荊山可不一樣!」有人嘿嘿笑道,「那老脈主鄭荊山,資質有限,不過靠著跟厲氏有些關係,才勉強位列脈主之位。在他手裡,兼桑一脈每況愈下,差不多已經是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