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
沈諾菲哭的好傷心。
幼兒園辣麼有趣,可粑粑麻麻不許我去了。
我做錯了什麼呀?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嚶嚶嚶。
沈諾菲絕望的哭泣。
人生太過艱難,還是童年時才是如此?
嚶嚶嚶。
沈諾菲哭到抽筋,臉都哭大了。
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歐葉受不了了:「奇,讓諾菲在幼兒園呆到五歲吧?」
媽媽!
世上只有媽媽好!
諾菲抱著媽媽的小腿,能拯救她的只有媽媽。
心如磐石的沈奇說:「從明天開始,諾菲早上去幼兒園,吃完午飯回家接受家庭教育。」
誒?
有轉機?
沈諾菲爬到爸爸身邊,她抱著爸爸的小腿撒嬌:「爸爸爸爸,我在幼兒園吃完晚飯回家好嗎?」
沈奇搖搖頭:「呵呵呵……不好。」
「噢,那好吧,聽爸爸的。」諾菲權衡利弊,每天能去幼兒園玩半天,總比去不了要划算。畢竟在這個家裡,爸爸才是老大。媽媽太善良了,單純善良的媽媽鬥不過老奸巨猾的爸爸。
智商這麼高的諾菲,情商也不低,她說哭就哭,說停就停,見機行事,避免上頭。
沒人教她啊,全是諾菲她自己在社會上自學的。
沈奇瞧在眼裡,如此天縱奇才、天子驕女,他愈發堅定的想要把諾菲培養為超越父母的存在。諾菲馬上就要進入4歲的黃金啟蒙期了,再不抓緊就來不及了。
歐葉在燕大數院基本上是半休假的工作狀態,她可以在每天下午回家,督促女兒接受家庭教育。
沈奇的工作性質比較靈活,這也保證了他培養女兒的計劃順利推進。
次日早上,翠萍阿姨像往常一樣送諾菲去西城威華幼兒園。
沈奇的指示已傳達給園長,即日起,沈諾菲在你園接受半日教育,請落實。
對園長來說這不虧呀,反正沈奇已經為諾菲交了一整年的學費。
園長將新的指示逐級傳達給相關老師,對於沈諾菲小朋友的教育管理,按新規定執行。
國家不提倡搞特殊化,但有些人就是特殊。特殊問題特殊對待。
「翠萍阿姨,拜拜。」沈諾菲歡快的與翠萍告別,屬於她的新的一天開始了。
邁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沈諾菲跨入大班教室。
大班的孩子們五六歲,年紀也不小了,該懂的都懂。
不滿四歲的沈諾菲像女王一般視察著她的領地,她抬起高傲的頭顱巡視一周,確認一切正常後頗為滿意。
咦?
不對?
李北清沒來。
沈諾菲問一個男孩:「李北清呢?」
男孩答道:「李北清被你打死了。」
「瞎說!」沈諾菲才不信呢,她昨天只不過是摸了一下李北清的頭,摸頭也能摸死嗎?
「不信拉倒,反正李北清不會來了。」男孩篤定的說到。
「譚文曦你個笨蛋,笨死算了。」沈諾菲嘟囔一句,在她心目中,譚文曦是這個班裡最笨的人。
這時進來一位女老師,她穿著黑色長裙,長發優雅的綰在腦後,耳畔的珍珠耳環閃閃發亮,路過的空氣中留下好聞的淡淡香水味。
沈諾菲目不轉睛的盯著女老師,她非常喜歡這女老師,這也是她哭著鬧著來西城威華幼兒園的原因之一。
女老師姓齊,她在鋼琴前坐下,側著身子對班裡的小朋友說:「今天我們來欣賞一首新的曲子,門德爾松的《春之歌》。」
哈~嗚嗚啊~
譚文曦打了個氣勢磅礴的哈欠。
沈諾菲生氣的瞪著譚文曦,笨蛋笨蛋大笨蛋!不許打哈欠,認真聽齊老師彈鋼琴!
譚文曦微微發抖,他用雙手捂著嘴唇,他害怕李北清的悲劇在他身上再次上演——被狂暴的沈諾菲打死。
李北清到底死沒死,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