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學院的師生們,一起見證了什麼叫做民營企業的頂級老闆風範。
三部奔馳s,前後別克、寶馬、卡迪拉克五六輛,外加兩部越野車和一輛通勤大巴。
結結實實的把西南學院門口的大馬路都停滿了。
因為那堆貨車、麵包車、教練車死死堵住了鄉間路口。
夏總沉著臉帶頭走過來,先看見坐在路邊的廢墟前的老者。
臉色已經鐵青,回頭狠狠的指所有跟在自己後面的人。
沒說話。
再往前走,男生們已經站在路兩邊,露出躺在地上衣衫帶血的幾個人,特別是其中好像還有個頭頭。
那些拆遷隊三番五次想衝過來搶人,無果之後也沒散開。
一身高檔西裝的夏老闆,鑲著亮晶晶裝飾的平跟皮鞋,走在這鄉間公路上,依舊只是拿手指指地上的人。
根本不在乎這邊青年學生們手裡的棍棒物件,也不在乎遠處那些迷彩服白手套和彪悍平頭的人群。
直接再走過去看看那邊也摧枯拉朽的農家小院,看看那輛停在那的挖掘機。
最後看眼趙德柱:「就是這樣?」
趙德柱搖頭:「其他地方我不知道,我們沒能擋住這兩處被砸了。」
夏老闆就深吸口氣,往回走。
那些噤若寒蟬跟在她背後的公司高層們,就像貪吃蛇里的尾巴,低著頭也跟著轉彎。
只有極少數兩三人敢對趙德柱點頭示意。
肯定是覺得這事兒怎麼都不會把血濺到他們身上來。
夏鳳琳重新走回躺著人的地方,示意自己總經辦的秘書助理:「拍下來,全都拍下來,掛在天湖地產的辦公室里!然後告訴全公司,這個月三級經理以上全體扣罰一半薪水獎金,副總級別以上所有管理層,包括我在內,扣罰本月所有應得收入,這筆錢最後作為額外賠償給這裡的拆遷戶。」
沒一個人敢說不是。
西南學院的師生們在公路兩邊,田坎上廢墟邊,還有些站在挖掘機上。
看這個個頭不高的老阿姨發飆:「天湖地產從我做第一單開始,就是為老百姓服務的,賺錢多了就開始昧良心了?以為這家公司可以橫行霸道了?別人這麼幹,我們也就理直氣壯了?我用高薪養你們這些管理層,就是做這個的?」
下午四點了吧,江州冬日的這個時分已經有點黃昏的蕭瑟了。
特別是在這種田野農家環境。
但絲毫不減老闆的氣勢鋒利:「這個高爾夫球場的項目,劉明遠是你負責操盤的,今晚九點前我要看見辭職信交到人事部……」
根本就沒得談,直接滾蛋。
能操盤整個地產項目的,起碼都是集團下屬副總了,也就類似上回趙德柱在平湖高爾夫會所看見的嚴總,權限和江湖能量都遠高於小地產公司老闆,動不動都是用賣過多少億來衡量的打工皇帝。
說滾蛋就滾蛋。
「你特麼的是沒做過盤嗎?暴力折遷的結果你不知道嗎?民!憤!難!平!你知道嗎?你特麼的還想在地產圈裡混下去就給我馬上滾!!這點控制力都沒有,約束不好自己的項目部,誰特麼請你做事,會賠上性命的!一頭豬起碼吃了還會哼哼,你特麼連哼都不敢!」
那個被罵的高層,當著現場數百上千人,當著拆遷隊,真是一個字都不敢辯駁,彎腰,鞠躬,就差直接跪趴在地上。
夏老闆看都不看他了:「范海林,集團土地動遷,一直都是你在負責,這次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被點到的高層說話都在抖,哪怕罵完開除了項目部老總,夏老闆的語氣忽然變得和風細雨,好像在詢問情況。
他更加膽戰心驚,直接彎腰成九十度:「為,為了壓縮成本和趕進度搶時間,這次,這次我們嘗試請外包公司……」
夏鳳琳臉上冷笑下:「滾蛋,你也給我滾,如果你根本不知道層層轉包最後落到這種拆遷公司手裡,那是你管理鬆懈業務水平不過關,如果你知道,那就是道德做人有問題,所以無論你知不知道,明天退休,一次結清退休金滾蛋。」
這明顯是個跟了很多年
227、女人,永遠是女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