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武的一席話,讓秦宇不禁覺得駭然。
不愧是矇昧無知的異世界百姓,被那河神誆騙不說,還要忍痛割愛祭獻童男童女!
雖說秦宇也操弄了迷信,想要用山神老爺顯靈的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最起碼,他沒有指使陳長貴斂財,更沒有害人的心思。
上百年的陋習,這得葬送多少無辜孩童的性命!
這一刻,倒不是秦宇聖母心爆棚,而是覺得不該如此。
憑什麼那些巫覡官僚,為了金錢就葬送別人家的孩子,他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秦宇神色平靜,心裡卻已然翻起憤怒的火焰。
「難道那些被選中,要祭獻掉自家孩子的父母,他們沒有反抗嗎?」秦宇問道。
可金成武卻白著臉說道:「如何反抗?據我所知,反抗的那些人不是被河神散播的瘟疫,帶走性命,就是被官府的人關進了大牢。」
「便是那些同村的,怕被連累,也會集體而攻之...敢反抗只有死路一條,除非...」
「除非什麼?」旁邊的雷鳴好奇。
金成武捻了捻手指:「除非,拿錢買命!」
......
縣衙,議事廳。
秦宇帶著季光北趕到這邊時,縣令陳功同捕頭張韜正在喝茶。
見秦宇不緊不慢趕來,陳功臉色略微難看,不過在目光落到秦宇身後季光北身上時,卻又展露出笑容。
「想必這位就是那位化勁前輩了...不知如何稱呼?」陳功並未起身,抱拳笑問。
季光北冷淡道:「貧道姓季!」他並未說名字。
「原來是季前輩,季前輩而今亦是我們縣衙的一員,身為縣令陳某深感榮幸之至。這亦是我壽縣百姓之福!」
季光北自顧自坐下,沒理會陳功。
見狀,陳功尬笑一聲,眸子就又落到秦宇的臉上,有些責怪道:「看在季前輩的面子上,本縣令便不與你計較了...下次你需早些過來,莫要讓人等!」
秦宇應了一聲。
待坐定後,縣令陳功便對秦宇和張韜說起了九月十五,祭獻河神的事。
這祭獻河神,並非在壽縣,而是在伯古縣,那裡是漳河的源起之地,建有河神廟。百年間,祭獻河神的儀式活動,皆在伯古縣舉辦。
「這次呢,叫你們兩個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誰人願意押送那兩對童男童女,去往伯古縣?」陳功的視線落到了秦宇和張韜身上。
秦宇尚未開口。
那張韜便急不可待的開口:「啟稟縣尊大人,我覺得讓秦捕頭去最為合適。」
「哦...為何?」陳功神色如常,隨口問道。
張韜笑道:「秦宇剛剛成為捕頭,這個機會正是最好的歷練,而且往年前往伯古縣,都是我跟隨韓縣尉一起前往,那時王捕頭不知何故,總藉口推辭...」
「而今年這次祭祀,我覺得秦捕頭去更為合適,何況他身邊有這位季前輩護持,安全可以保證外,也不會失了我們壽縣衙門的臉面。」
張韜正準備再多扯幾句。
可秦宇已然站了起來,在張韜一臉愕然的注視下。
朝縣令陳功抱了抱拳,淡定道:「縣尊大人,張捕頭說得有理,我願意走這一趟!定將那兩對童男童女,平安送達!」
這?這小子竟然答應了!
張韜原以為秦宇會推辭,他都想好了應對之法,可沒想到秦宇成了一團棉花,讓他準備好的拳頭,無處可揮,那種感覺如鯁在喉,憋得他難受。
不過既然這個秦宇答應下來,那麼他就好暗中操作了,屆時就算不能殺了這個秦宇,也能搞他個灰頭土臉,其在縣令陳功那的觀感,定然一落千丈。
那時,縣尉一職,對他來說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縣令陳功深深的打量了秦宇一眼,笑道:「好!年輕有為,敢於當先...那這護送童男童女的任務便交給秦捕頭了,待到回來,本縣令重重有賞!」
回到天字捕房後,秦宇就回了捕頭房室。
正盤膝,打算運轉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