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卿的車子是一輛相當豪華的加長轎車,坐在裡面自然比自己開車要舒服,還有飲料喝。+
夏雨瑤品嘗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笑著說道:「不錯。」
李雲卿矜持的笑了笑:「是現磨的。」
方石對這些東西沒啥愛好,自然也不會插嘴,只是隨意的喝了一口。
李雲卿雖然跟夏雨瑤笑語晏晏,卻也將方石的一舉一動的收入眼中。
「李長老,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一下你。」
李雲卿笑著說道:「什麼問題?」
夏雨瑤想了想道:「昨晚李小冰驅使了一隻躡空金翅蠱,那東西確實挺厲害的,只是,我聽說躡空金翅蠱要以身為鼎才能飼養成功,而且,躡空金翅蠱只能活二十年,繁殖時要反噬宿主,不知道是否有這麼回事?」
李雲卿怔了一下,她想不到夏雨瑤會問這個問題,一般來說,同道中人都明白關於對方門派的秘密和底牌最好不要瞎問,那等於是向對方挑釁,特別是現在玄水門與青城山正準備談判的關頭,夏雨瑤問這些有些瓜田李下的嫌疑,聽起來像是在變相的向李雲卿施壓。
不過李雲卿卻不這麼認為,她能看出來,夏雨瑤是個性格跟單純的女孩,她這麼問很可能僅僅是出於好奇,如果只有夏雨瑤在場,李雲卿或許直接就回答了,但是現在還有方石,李雲卿的態度就代表了玄水門的態度了。
如果夏雨瑤一問,李雲卿就將玄水門的秘密竭誠相告。那豈不是暗示方石玄水門準備投靠青城山。這個事情一旦出現誤會。那可就糟糕了。
「這...」
李雲卿猶豫著,方石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夏雨瑤,夏雨瑤這是不經意的給李雲卿出了個難題,算是報了之前的一箭之仇了。
「是不是不能說啊,那就算了,當我沒問。」
李雲卿見夏雨瑤一臉坦誠,沒有一絲不高興的意思,心裡不由得有些慚愧。在淳樸的夏雨瑤面前,閱人無數的李雲卿竟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真是見鬼了!
李雲卿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直到她看到方石的眼眸才明白,方石看向夏雨瑤的眼神里滿是愛憐和讚賞,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清冷透澈,方石的態度就像是一面鏡子,讓李雲卿看到了自己的醜陋。
夏雨瑤見李雲卿臉色有些不好,誤解了她的想法,歉意的說道:「是我失禮了。我只是覺得飼養躡空金翅蠱實在是太...太殘忍了,李小冰她才二十幾歲吧。這麼算來,她豈不是...」
「小冰的金翅蠱是從十三歲開始養的,祭煉金翅蠱幼體必須是初潮來臨的那一個月才行。」
夏雨瑤一怔,想不到李雲卿竟然將這個秘密告訴自己,不過隨後她又大吃一驚:「那李小冰她豈不是活不過三十三歲?」
三十三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正是如花朵綻放的年紀,可是,飼養了躡空金翅蠱的女人卻要在這個時候凋零,夏雨瑤被這個事實給震驚了,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氣,順便將玄水門也划進了邪道詭門的行列。
李雲卿苦笑著點頭:「是啊,可是,為了門派的延續,這是必須的,沒有躡空金翅蠱作為最後的震懾手段,玄水門用什麼來自保?」
夏雨瑤嘴唇動了動,雖然她承認李雲卿說的有道理,但是卻不能接受這個解釋,就算這樣,也不能用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來延續門派的存在,這樣的門派,存在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說到底,這些犧牲的女孩不過是別人的踏腳石罷了。
李雲卿一看夏雨瑤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看了看方石,見方石一臉淡然,似乎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暗暗嘆了口氣,咬了咬牙道:「夏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其實小冰原本就活不到三十歲的,飼養金翅蠱反而能讓她多活幾年,而且活的更暢快。」
夏雨瑤一怔,不解的看向李雲卿,方石忽然插嘴道:「我在地煞門的一本札記上看到過,躡空金翅蠱必須由玄陰詫女培育。」
夏雨瑤自然明白什麼是玄陰詫女,玄陰指的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詫女原本指的是少女,在修煉中則暗喻陰屬性經脈,兩個詞合在一起,是專指全身經脈都是偏陰屬性的女孩,妞妞就是這種情況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