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化為己用?」林驚蟄愣了一會,他從來都沒聽過吸取死人之氣也能修煉。
「嗯,我們吸取死人之氣,也如你們吸取靈氣一般,都是一種修煉法門。」
「吸取死人之氣,可有副作用?」林驚蟄問出心中疑惑。
「有。」女子解釋道:「吸取死人之氣便會讓自身染上一股如同屍體般的屍臭味。」
「那為何我聞不出你身上的屍臭味。」
「我們有百年禪香遮掩身上氣味,道友自然聞不出來了。」
「哦,原來如此。」林驚蟄點了點頭,又問:「你會幻術?」
「不會。」女子說道。
「不會?」林驚蟄望著她,神色漸漸冰冷。
女子見他如此,連忙解釋:「凡人吸入屍氣,便會致幻,所以上次你在荒漠中見到他們廝殺,便是這個意思。」
「屍氣便是那白霧?」
「嗯。」
「那為何上次那個守將死的如此悽慘?難不成也是屍氣致幻導致?」
「那是我施展的屍煞濁陰術。」
「屍煞濁陰術?」林驚蟄沒有在問,這門術法聽起來本來就很詭異。
「你現在是練氣七層?」
「回道友,我已經練氣八層了。」
「你練氣八層,我練氣九層,你憑什麼說我們是那國師對手?」
「我雖然不是築基期,但我們哥哥肉身是銅屍,幾乎相當於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還不是一樣被道友一劍砍下一道三寸多深的傷口。」
女子說完,便打開了死人臉胸膛上的衣服,露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這便是道友給我哥哥留下的傷口。」
林驚蟄愣了一會,她明顯就不知道,自己在叢林裡給死人臉留下的那道傷口,是自己養了足足兩年的「侍劍」。
「那天我的劍砍在死人臉身上,發出那道女子慘哼聲是你吧?」
「回道友,正是小女子。」女子頓了頓,補充道:「我們屍修,各有本命屍奴,就與你們正道修士一樣,都有自己的本命法寶。不過,我們屍奴與你們法寶不一樣,我們的本命屍奴會隨著修士實力提升而提升。」
「你哥比你修為高,為何你能駕馭你哥的屍身?」
「應該是跟血緣關係有關。」
「哦。」林驚蟄故作恍然大悟的神情,他該問的都已經問過,現在便是考慮要不要冒險,與那國師拼命。
女子見林驚蟄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於是問道:「道友是不是還有顧慮?」
「嗯。」林驚蟄點了點頭,沒有隱瞞,「我也不知道你剛剛所說我能信幾分?」
「信幾分?」聞言,女子愣了好一會,剛剛自己的真情吐露,原來在這少年道長看來,竟是能信幾分?
「呵呵。」女子不禁苦笑,說道:「道長既然不肯相助,那小女子便不打擾了。」
說完,便向死人臉招了招手,反身便退出木屋。
「慢著。」
女子一喜,回頭一道,「道長可答…」
林驚蟄打斷了她的聲音,指著地上的靈石,說道:「無功不受祿,把它收回吧。」
女子一頓,隨即搖頭,「我留著它們沒用,便贈予道友吧。」
「國師讓你來殺我,你空手回去,你要如何交差?」
「國師本意便是讓我阻攔你,能不能殺死你,只是次要。」
「什麼意思?」
「國師想把整座滄州城變成他修煉的道場。」
「整座城?」林驚蟄深吸了一口氣,這國師可比老妖婆還狂,老妖婆只敢偷偷摸摸拐人上山,而這國師卻是要把整座城的百姓都變成他的口糧。
「你們何時開始了?」
「半年前便已經開始了,而現在才是真正的爭取滄州的主控權。」
「你們要謀反?」
「算是吧。」女子道完,便不在停留,展開步子,便要離去。
「等等。」
「嗯?」女子又是回頭。
「你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