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擾鬍子,趁空擺弄起我手中的紙條。
想把這紙條展開,有一定的難度,因為它被沁的太濕了,但我有耐心,也儘量輕輕用力,防止破壞紙條上的內容。
這麼過了大約一分鐘吧,這個紙條終於被完全展開了。
我借著微弱的打火機的光,看著上面,它的內容是:「今凌兩左,菜北集,奪藥證,之越。」
我還喂了一聲,給鬍子提醒。
鬍子把這紙條搶過去,又把兩個紙條放在一起做了一個對比。他依舊一頭霧水,甚至罵咧幾句,說跟他娘的天書似的,丑娘到底要告訴咱們什麼?
之前鬍子還說,他對破譯密碼有一手呢,我現在嚴重懷疑這話的可信度,因為我稍微琢磨一番,就明白這倆紙條的意思了。
我讓鬍子先看從我這裡拿走的紙條上的第一個字,再接他那個紙條的第一個字,然後依次一個字一個字的接龍。
鬍子照做後,很快念出一句很完整的話來:「今夜凌晨兩點左右,菜窯北面集合,奪毒藥做證據,之後越獄。」
鬍子拿出佩服的樣子,對我豎了豎大拇指,強調說,「你厲害。」
我倒不較真誰更厲害,反倒琢磨一番,又跟鬍子說,「看來養殖場下方的那個地下通道被挖通了,而且丑娘也沒耐性繼續等下去,想今夜就動手走人了。」
鬍子贊同的應了一聲,隨後他又問,「丑娘這人,到底信不信得過?」
他的言外之意,我倆真要跟丑娘一起行動,成功固然是好,但真要說這人就是個忽悠,我們越獄不成反被抓,又或者直接被她出賣了,迎接我倆的,很可能是死。
我有些糾結,不過我好好思前想後一番,也跟鬍子說,「有時候人就得賭一把,綜合各方面來看,丑娘不像是個不靠譜的人,而且我倆總不能一直在這小島上混,那樣除了等死,我倆這輩子還能做些什麼?另外,我們也吃了蟲卵。」
鬍子最後被我一通勸,拿定了主意,跟我說,「娘的吧!」
我跟他又準備商量一下後續的細節,趕巧的是,有個腦袋從門口處探了探。
這大夜裡的,隨便門外黑咕隆咚的,我卻很敏感的第一時間現了。
我問了句,「誰?」鬍子更在乎手中的那兩個紙條。他不想讓外人看見,外加這紙條的內容已經被我倆知道了。
鬍子索性一張嘴,把紙條嚼巴嚼巴,吞到了肚子裡。
門口那人,在我剛一問話的瞬間,他就嘿嘿笑了笑。
我聽出來,是刀哥的語調。我猜他這麼晚了找我倆,一定有事,而且很可能又沒憋好屁。
我硬著頭皮,讓他進來。刀哥一閃身,又直奔我和鬍子坐的那個草墊子。
我看著刀哥的身體狀況,冷不丁挺詫異,因為他現在也不瘸了,看走路姿勢,傷也沒大礙了。
這才幾天,他就恢復到這種程度?
而鬍子一直對刀哥的印象很一般般,這次看刀哥也想坐到草墊子上,鬍子故意挪了挪屁股,沒給刀哥地方。
刀哥很機靈的觀察到這一幕,他沒在乎,最後蹲在我倆面前。
我故意打著哈欠,說我和鬍子都困了,那意思,讓他有事就長話短說,也甭繞彎子,直奔主題。
刀哥說他聽別人說了,我和鬍子升為隨從頭領後,這兩天正在一等奴內選人呢,選中的人可以成為我倆的手下,做一名南地頭的隨從。
刀哥又指了指自己,說他身子骨挺壯,外加跟我倆關係這麼鐵,如果真有這好事,希望我倆能考慮到他。
我聽明白了,這爺們是來毛遂自薦的。另外我心說他的耳朵倒挺靈,狐姐交代我倆的事,也不知道他從誰的嘴裡挖到了。
換做平時,能從一等奴升級為隨從,這絕對是個優差,畢竟伙食和各方面的地位,都會上升一大截。問題是,這只是個假象,那些隨從每天都要吃充滿毒素的燉肉和鳥蛋,久而久之,早晚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單從這方面考慮,尤其真把刀哥當朋友了,我一下子臉沉了下來。
至於鬍子,更是不客氣的哼了一聲,說這事先不急,等改天再跟刀哥下結論。
刀哥耍了個滑頭,這期間故意掏出一個打火機,他
第324章 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