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我倆接下來要走的路線改了,不然盲目過去,真要遇到危險了,我怕我倆會成為活靶子,其次我針對附近的情況,指著一處挨著三棵老楊樹的下坡路,跟鬍子強調,「咱們先去那裡,然後順著小坡趕到老楊樹那。」
鬍子沒急著問,也自行琢磨一番。他還連連稱讚,補充說,「到時我們順著下坡走,真要遇到什麼情況,我們的視野開闊,而且可以騎在敵人頭頂上打槍。」
我點點頭,表示是這麼個道理。
我倆稍作遊戲,又繞了一個彎,往下坡那裡趕。
在中途,我也現另一個現象。我懷疑這裡的整體地勢有些窪,別看被枯葉遮蓋著,冷不丁看不出什麼,但我和鬍子淌著走的時候,是越走越深,最後枯葉都到我倆膝蓋處了。
鬍子時不時跟我抱怨,說義村這裡,就憑這地形就沒啥展,尤其這種凹地,蓋個樓吧,容易積水,蓋個廠房吧,那就更不用提了。
我心說鬍子倒是想的挺多,尤其我倆也不是村委書記,這種問題礙著我們什麼事了。
就這樣又走了一會兒,鬍子突然咦了一聲,他還猛地站定。
我扭頭看著他,一臉不解。鬍子也瞪著我,反問說,「剛剛你有啥感覺?」
他說完還指了指膝蓋下方。我回答說一切正常,就是有些碎葉子弄到鞋幫里了,讓我有些難受和硌腳。
鬍子說他問的不是這個,他隨後補充,說他明顯感覺到,剛才有什麼東西摸他一下。
我懷疑他是不是又疑神疑鬼了,但我抬頭看看,現在天都亮了,這種「黃天化日」的環境,也不能刺激他想鬼故事吧?
鬍子沒在跟我多說,他又伸出腳,在四周亂掃亂搜。
我倆真沒料到,在我們身邊這片看似平靜的枯葉堆,突然有了動靜。
有一個人猛地從裡面坐了起來,他離鬍子很近,而且就在鬍子背面。
他下手很快,先對著鬍子的腰間狠狠戳了一下。鬍子吃疼,慘哼了一聲,這人又立刻站起來,他另只手上還拿著一把匕。
他用匕頂著鬍子的脖子,而他自己又順勢的藏在鬍子身後了。
這期間我也緊忙著,想把獵槍拿下來。但我還是慢了一步,最後舉著獵槍時,敵人已經有恃無恐了。
我看不輕敵人的長相,只知道他渾身沾滿了枯樹葉不說,臉上還蒙著一個口罩。
鬍子被匕頂著,沒法亂動。但鬍子趁空念叨,讓那人冷靜,別亂來。
我也打心裡琢磨著,想說點啥。我想先化解這人的怒意,之後再找反敗為勝的機會。
但這人偷偷探了探腦袋,用那雙小眼看了看我後,他突然把匕拿開了,又推了鬍子一把。
鬍子不明白咋回事,但他沒空管這些。他一路跑著,跟我匯合在一起。我趁空往前走了走,用槍指著這人。
這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又把口罩摘下來了。
這麼一來,他露出了廬山真面目,我和鬍子把他認出來後,全都一愣,鬍子更是喊了一嗓子,「鬼!」
我其實也有這種感覺,因為是真沒料到,這人會是王大嘴。
我反應也夠快,立刻明白了,這裡面有貓膩。我先扭頭把鬍子的嘴巴捂上。
鬍子懂我的意思,他也乖乖的閉上嘴。
我倆又淌著走,跟大嘴匯合。
大嘴現在根本笑不出來,也沒巴結我的意思了。他繃著臉,冷冷的跟我倆打了聲招呼。
鬍子打心裡還是很納悶,他接話說,「喪狗說你死了,什麼情況?」
這次輪到大嘴一愣。我讓大嘴別急,先說說他之前的遭遇。
大嘴告訴我倆,他這次帶著喪狗過來支援,路上遇到敵人的襲擊,而且這幫敵人是一出現的,還都帶著弓弩。
他和喪狗一直逃著,但敵人中有射弩的高手,喪狗最後挨了一箭,被敵方擒住了,而他幾次化險為夷,尤其中途他還聽到義村村尾的方向傳來炮彈聲,他知道我和鬍子也遇到麻煩了,他索性一狠,往這邊趕了過來。接下來這一夜,他進了樹林後,一直找我們,但等天亮了,他也有些累了,索性就藏在枯樹葉里休息一番,沒想到又聽到腳步聲,還遇到我倆了。
我和鬍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