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肥頭大耳確實想找茬,但細細一想,這肥頭大耳很圓滑,不該在這場合找茬才對,畢竟他又不傻。
冷教官沒急著下啥結論,他反倒把車窗落下來。
他盯著肥頭大耳問,「怎麼個意思?」
肥頭大耳嘿嘿笑著,還直搓手。他含蓄的說,「警官,啊不,長官!你們就這麼走了,我這兒……」
他最後沒說完,但我們都明白他心裡的意思。
冷教官還立刻回覆說,「你不是說認識江所長麼?這樣吧,你一會給江所長打個電話,讓他跟哈市警局的副局聯繫一下,也提一下我,說今晚的案子,跟我有關。」頓了頓後,冷教官強調,「你把心放肚子裡,泰姬宮今晚的亂子,不是壞事,甚至很可能對你們來說,還有好處呢。」
肥頭大耳徹底愣了一下。我細細品著冷教官的話,這裡面挺耐人尋味的。
冷教官又一邊把車窗弄上,一邊倒車。在車窗馬上關死的一剎那,他拿出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跟肥頭大耳又提醒說,「對了,我叫冷詩傑。」
我頭次知道冷教官的全名,但說實話,我對警局內部人員了解的不多,所以對這個名字沒啥印象。
冷詩傑帶著我們,這就往哈市警局奔去,在這路上,黑轎車跟一輛救護車擦肩而過,我估摸著,這救護車是奔向泰姬宮的。
接下來的路上,我們都沒說啥話。
二十來分鐘後,我們來到哈市警局的門口了。
現在這時間,警局內很冷清,只有值班的警員。他們也一定收到什麼信了,都站在門口等著呢。
我們的黑轎車和麵包車幾乎是一起到的。
黑轎車在前,而且我現冷詩傑開車有個習慣,愛把黑轎車頂在門口。
等我們仨下車時,守門的警員盯著冷詩傑,他們倒沒那麼「孤陋寡聞」。
他們還很客氣的對冷詩傑打招呼,一口一個教官的叫著。
冷詩傑回應了幾句,隨後他指著黑麵包車,跟這幾個警員說,「幫忙,卸貨。」
這幾個警員拿出犯懵的架勢。我和鬍子趁空帶著他們,一起來到黑麵包車的車廂門附近。
趕巧這時車廂門剛打開,而且瑤姐就靠在車廂門附近,這一刻她身體一側歪,半拉身體還探了出來。
瑤姐那張臉,上面的包還是那麼多,尤其這才隔了多久,這些包有些都紫了,可見毒性有多大。
這幾個警員冷不丁被瑤姐的外貌嚇了一跳,有個警員還立刻問了句,「這是什麼玩意?」
鬍子噓了一聲,接話說,「老兄,你是沒睡醒還是眼睛出毛病了?這是人,不是玩意兒!」
這警員瞥了鬍子一眼,並沒再多說啥。
我招呼大家,讓大家一起把人都抬下車。
有兩個警員配合著,先一起去拽瑤姐。
瑤姐現在毫無知覺,都說同等體重下,死人比活人難抬,而現在的瑤姐,跟死人也差不到哪去了。
這倆警員抬的那叫一個費勁,尤其他倆剛把瑤姐抬出來時,有個警員還喘著粗氣的又多問了句,「這女子臉上的包是怎麼弄得?」
鬍子呵了一聲,提醒說,「這娘們啊,生活作風不檢點,得了很嚴重的皰疹!」
這倆警員都哇了一聲,想想也是,皰疹這種病,是挺噁心人的。
這倆警員還都有鬆手的架勢,瑤姐一下子大頭衝下了,要不是我及時跑過去補救的抬了一下,估計她的傷勢還得加重。
我還對鬍子使眼色,那意思,你這張嘴啊,別亂扯了。
鬍子嘿嘿笑了笑。這時從黑麵包車內跳出來一個特警。
他對兩個警員打手勢,還附耳嘀咕一番。
我不知道特警到底說了啥,但兩個警員看著瑤姐的臉,表情明顯變了,不是噁心,而是詫異。
有個警員還輕聲念叨句,「冷教官的威風,不減當年!」
我聽完腦子裡又是冒出一個問號來。
我們這些人,反正來來去去折騰了好幾趟,才把這些片刀隊成員,外加三足金蟾和小肥都弄到審訊室去。
要換成別的警局,因為規模問題,估計審訊室的地方都不夠用,但哈市警局夠大,足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