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老鼠被拋過來時,就沒剩啥肉了,鬍子剛剛還把老鼠腦袋揪下去了。現在一看,它幾乎只有個無頭的皮囊和尾巴了。
我是真不想吃老鼠肉,正瞅著怎麼辦的好呢,這時靈機一動,我蹲下身子,拎著老鼠尾巴,把這「空皮囊」舉起來。這期間我還聞到一股濃濃的怪味,但強行忍著。
我拿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跟活死人說,「我想吃塊肉,問題是這上面找不到啥肉了,至於剩下這皮」我搖搖頭,表示沒胃口。
活死人原本皺著眉頭盯著我,沒多久眉頭舒展,他又嘿嘿笑了,點著說,「你小子倒是挺滑頭的。」
我心說這叫什麼滑頭?分明是睿智和聰明!活死人隨後也鬆口了,說既然沒肉了,那就不用吃了。
我鬆了口氣,鬍子聽到這,卻把眼睛瞪得溜圓,還悶著發出呃呃幾聲。
我看了他一眼。這顆鼠腦袋入嘴,他半個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現在一邊嚼著,一邊還有一股血,順著他嘴角流了出來。
我被他噁心到了。他明顯是不甘心,覺得這太不公平。但有些事,往往真就沒法公平。
趁活死人現在心情不錯,我又趕緊示意鬍子,你也別吃了,把鼠肉吐出來得了。
鬍子照做,對著一個角落哇了一口。活死人看著鬍子背影,微微搖了搖頭。等我倆又並肩站到一起後,他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又說,「兩位客人,你們找我的意圖,我明白,但還是那態度,警方讓我出去可以,得把那倆人的人頭拿過來。或者人帶來,讓我用刀把他們剮了,不然」他說到這,突然暴怒起來,吼道,「免談!」
我耳膜被振的嗡嗡的,忍不住捂了下耳朵。另外我也搞不明白,他說的倆人是誰,當然了,我也不會笨的以為是我和鬍子。
鬍子拿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多嘴問了一句。活死人回憶著,不過看似這不是啥好回憶,他臉沉沉著,表情越發猙獰。
我心說不好,但沒等我提醒鬍子啥呢,活死人整個人徹底歇斯底里了。
他一聲聲咆哮著,刺耳的嘯從他嘴裡傳了出來。我和鬍子算了大霉,在這個如此封閉的牢房內,成為最先的受害者。
不僅是我,鬍子也扛不住的直捂耳朵,甚至毫不誇大的說,這嘯聲竟跟有妖法一樣,能穿透我們的手,直往耳朵里鑽。我懷疑這活死人是不是練過什麼,比如內功之類的。
我和鬍子不得不緊緊靠在牢門上,我身子發軟,還一屁股坐了下來。
持續了得有半分鐘,活死人不再嘯了,我倆都出了一身汗,也都難受的直喘粗氣。
我琢磨著,再跟活死人說點啥暖暖場呢,誰知道他冷冷盯著我倆,站起身,跳下床來。
我倆絕對被他身上綁著的鐵鏈子誤導了。我本以為他根本沒啥行動自由呢,甚至起身都費勁,但這鐵鏈子很長,活死人接下來對著我們狂奔過來,眼瞅著撞到我們時,鐵鏈子繃得筆直,發出砰的一聲響,這才硬生生把他限制住。
活死人跟我倆幾乎貼臉,他帶著濃濃恨意,幾乎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句話,讓我倆還不快滾,跟死條子們轉話去。
我和鬍子壓根也不想多待了,轉身往死了敲門,鬍子還手腳並用上了,跳著用腳撓門。趙獄警在門外也把這裡面的情況觀察的一清二楚,他這次沒再為難我倆,迅速把我們放了出來。
當踏到牢門外的土地,我心裡才穩當一些。鬍子跟我情況差不多。而且活死人剛剛的舉動,也讓整個s牢區都炸鍋了,其他犯人全怪叫起來,甚至有人還跑到牢門前,對著木柵欄又敲又打的。
趙獄警壓根維持不住這場面,帶著我倆一溜煙的撤走。
這一路上,我和鬍子沒跟他說話,等回到接待室時,我看到那老刑警正抽著煙,楊倩倩正喝著咖啡,倆人聊天呢。
他們見到我倆後,老刑警還先問了句,「怎麼樣了?」
鬍子的弦兒徹底繃不住了,拿出不客氣的架勢,還亂七八糟一頓說。那意思你們警方怎麼做事的,人家都開出條件了,你們想把他放出來,就從這條件上想辦法,別拿我哥倆的命開玩笑吧?還當個什麼狗屁說客。
老刑警聽完臉就耷拉下來了,他眯了眯眼睛,一看就氣的不輕。他想教訓鬍子一番,這時楊倩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