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更夫教給我的,只有兩招,乍一聽名字起的還挺優雅,一個叫眼花繚亂,一個叫裂魂爪。但要我說,這都是耍流氓的套路。
眼花繚亂指的是,讓我找准機會,唾一口唾沫到對方的眼裡,讓他冷不丁的視力模糊。老更夫還特意強調,這招是他偶然機會下,跟噴毒眼鏡蛇搏鬥時悟出來的。我聽完那一刻,特想問,你吃飽了撐的?竟敢跟眼鏡蛇去搏鬥,還是會噴毒的一種蛇
另一招裂魂爪,說白了,就是狠狠捏敵人的下體,讓對方疼得全完喪失打鬥能力。
我對這招有些牴觸,畢竟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捏另一名男子的那地方,有種怪怪的感覺。
但我也承認,這兩招確實狠。接下來的七天,我勤加苦練。
我要麼對著木樁子,要麼對著帶著護目鏡的鬍子,要麼對著一個老更夫偷來的商場模特的眼睛,呸呸的唾著。
我的腮幫子也遭罪了,每天下來,我摸著臉頰,都覺得又腫了一點,而且被這兩招影響的,我還落下個怪癖,一旦提到打架,我竟有種忍不住要流口水的衝動
再說鬍子。老更夫教他的也是兩招,一個叫開山裂石,一個叫老漢牽牛。開山裂石是讓鬍子以後打鬥時,伺機用腦門撞敵人的臉,按老更夫的話講,鬍子天賦異稟,腦門長得好,尤其骨質很硬。至於老漢牽牛,這招更損。鬍子當過扒子,練過手指頭,食指中指一樣長,老更夫說鬍子不懂點穴,但可以用食指中指一起夾敵人的鼻子,再來個一掐二擰三拽,保准讓對方一瞬間大腦抽搐。
鬍子也沒比我好過到哪去,他這幾天晚上睡覺總說夢話,甚至兩隻手還一夾一夾的,跟個大個螃蟹一樣兒。
一晃到了七天後的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老更夫讓我倆歇一天,今晚就不「練武」了。
我和鬍子挺高興,也難得有一晚上的清閒。但操蛋的是,當我倆正靠著沙發喝酒胡扯時,宋浩給我打電話。
宋浩顯得很著急,說有新任務,而且這一次,我和鬍子還是外地警方特別指定的人選。
我問他,「任務是啥?」
宋浩回答,「讓我倆立刻去附屬醫院,有專人給你們做喬裝打扮,之後趕往沈越市,跟當地警方一起搗毀一個黃窩。
我聽完犯懵,因為搗黃窩不是啥特大任務。我也突然敏感上了,心說宋浩這人,愛把事往小了說,這次不會又跟漁奴案一樣吧?
我試探的問了一句。宋浩安慰我,而且又把他那一套理論拿出來了,說這次可是優差,然後巴拉巴拉一頓勸。
他的話我沒法聽了。我隨意應付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之後我把宋浩的意思轉達給鬍子。鬍子跟我一樣不樂觀,還問,「活死人呢,來不來?」
我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而且自打破了漁奴案,我就沒見到古惑了。
我也不能跟宋浩問這事。我本來想到楊倩倩了,跟她套套話啥的,但又一合計,我不還有個剛認的師父麼?這幾天下來,我跟他混的挺熟,讓他幫著打聽一下,不是更方便?
我這就給老更夫去個電話,也不得不吐槽,這老爺子的手機鈴聲很風騷,可見他一點老人的心態都沒有。
電話接通後,老更夫很詫異的先問我,「咋了小徒弟?一天見不到我就空虛寂寞?想跟我秉燭夜談?」
我嘿嘿笑了,不理他這茬。我把我倆要去沈越市協助破案的事簡要說給他聽了。而且我還特意誇大案情,那意思我倆接下來會怎麼怎麼危險。
老更夫一邊聽一邊倒吸冷氣,連連念叨說,「倆徒兒的命苦哇,這次一去,豈不九死一生了?」
我就希望老更夫是這個反應,隨後我一轉話題,提到了古惑。
但老更夫學著我那樣,嘿嘿一笑,也不再苦嘆了,還說你個滑頭兼冒煙的貨兒,跟我說這麼多,其實是想間接讓我打聽下古惑吧?
我突然明白了,合計老更夫之前的緊張樣兒全是裝出來的。
老更夫壓根不提古惑的事,也讓我放心去吧,他說沈越市還有他的老兄弟,到時遇到麻煩了,找這人就行。
我沒料到還有這種後援,急忙問他的聯繫方式。
老更夫說,「到時你去沈越市的光明小區附近,找一個磨剪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