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時,怎能不認得來人是誰,領頭之人正是王府獵犬鄒將軍,但見他一身精良裝備,赫然立於人馬之前,雙眼冷峻高傲,眼中精光直直逼視二人。高漸離心中暗道糟糕,只怕事情已經敗露了。已有奴僕踉蹌跑來,撲通跪下,顫抖道:「小人,小人攔不住」!
高漸離只看那小廝一眼,並不理會,轉眼面向鄒將軍,不緊不慢道:「鄒將軍,突然造訪敝舍,請問有何貴幹呀」!
鄒將軍冷笑道:「高侍郎自然心中明白,何必明知故問呢」!
高漸離掃過院中滿滿士兵,緩緩道:「鄒將軍領兵興師動眾前來,看這陣勢,莫非要對高某大動肝火?高某實在不知哪裡得罪鄒將軍了,還要勞煩鄒將軍親自到來,鄒將軍應該提前知會一聲,高某若有不是,自當親去賠罪」。
鄒將軍冷哼一聲,道:「時至今日,高侍郎還想隱瞞下去麼,我勸高侍郎乖乖配合,交出那人,不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高漸離道:「鄒將軍之言莫名其妙,高某實在不明白」。
樊於期一直站於高漸離旁邊,此時突然道:「鄒將軍,你究竟來幹什麼,有什麼話你明說,不必在這裡虛言虛語」。
鄒將軍早見樊於期也在這裡,應道:「樊將軍,你我本同僚一場,卻沒想到你居然吃裡扒外,竟敢背叛王爺,同一夥歹人狼狽為奸,你還有羞恥心麼」!
樊於期聞語頓時火冒三丈,罵道:「放你娘的狗屁,鄒屠夫,我早看你不順眼了,膽敢對我二哥不敬,再敢胡言亂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作勢便要上前。
高漸離勸道:「師弟不要衝動」,穩住樊於期,又轉頭道:「鄒將軍,你說高某乃是歹人,高某歹在哪裡,還請直說呀」!
鄒將軍道:「既然高侍郎執意裝傻,那我也顧不得咱們之間的交情了,只有撕破臉面了」,厲聲道:「高漸離,是你那夜劫走殺害小王爺兇手,對不對」!
高漸離笑道:「鄒將軍抬愛了,薊都城誰人不知,高某乃是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哪有本事劫走兇手啊」!
鄒將軍道:「休要花言巧語,就算不是你,也是你指使他人所為,你當真膽大包天,敢在王爺頭上動刀」。
高漸離道:「凡事講求證據,鄒將軍莫要血口噴人,你如何證明此事乃是高某所為」?
鄒將軍道:「還要狡辯,此事我已一清二楚,你令刺客劫走囚犯,又藏匿某處,是也不是」!
高漸離喝道:「大膽,我高某雖然官職微小,我這宅院還輪不到你來撒野放肆,居然幾次三番污衊於我,是誰授予你這權利」!
「是我」!耳聽外面一聲充沛應答,高漸離循聲望去,只見一人分開人群,昂首走來,直至高漸離面前,道:「高侍郎,別來無恙啊」!
來人正是王爺姬定,比鄒將軍晚到一步,此時到來,鄒將軍彎腰恭敬道:「王爺」!姬定嗯一聲以示收到。
高漸離見王爺也已出馬,知道王爺等人必是有備而來,心道事情難辦了,應道:「托王爺的福,高某健在,不知怎地驚動了王爺,以至貴體至此啊」。
姬定道:「廢話少說了,我是來要人的」!
高漸離疑惑道:「嗯」?
姬定道:「高侍郎好本領,使得一手瞞天過海,騙得本王爺好苦啊」。
高漸離道:「王爺何出此言,就算王爺借小人十個膽子,也不敢欺騙王爺啊」!
姬定嘆口氣道:「你我畢竟同為燕臣,本應同仇敵愾,小兒遭遇不幸,就算你束手旁觀,也不應該落井下石吧,真沒想到你和那歹徒是一丘之貉,真傷本王爺心啊」!
高漸離道:「令愛英年早逝,在下深表同情,可是王爺說高某是幫凶之人,可有憑據啊」。
姬定道:「你可真是厚顏無恥啊,還敢問我要憑據」,又道:「說不來那兇手刺客此時就藏在你這宅院吧」。
高漸離道:「王爺說話可要慎重啊」!
姬定道:「好,既然這樣,敢不敢讓本王爺搜一搜啊」!
高漸離道:「高某這府院雖小,好歹也是王上所賜,王爺若要搜查,須得問過大王准許」。
姬定道:「放心吧,事後我自會向大王說明一切」,又道:「實話告訴你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