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感嘆大自然的奇特時,不經意瞥見腳下躺著的那隻吸血鬼,他緊閉著雙眼,死氣沉沉的像是一具屍體,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破洞,依稀能看到裡面泛著血色的孔洞。
金恩雅持槍對準他的心臟,手指觸到扳機準備扣下時又鬆開,心裡暗自嘀咕著「唉…算了,他好歹也救過我。」
布赫剛睜開眼睛的那刻,就對上金恩雅那帶著深深防備的眼神。
他的眼眸霎時被血色覆蓋,太久沒有吸食血液再加上受傷嚴重,強烈的嗜血欲望令他幾乎是本能地露出尖銳的獠牙,想要立刻朝著那充滿著誘惑的濃鬱血液衝過去飽餐一頓。
就要起身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住,一圈一圈地藤蔓密密箍箍纏繞在他的身上。
「不能動是吧?」
金恩雅看著他費力掙扎又掙脫不開的樣子,好一會兒,才確定他不能破開藤蔓而放下手中的木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著幾乎要被藤蔓緊緊包裹成粽子的吸血鬼說道:
「忙活了一上午,這下我總算可以放心了。」
「你竟敢綁我?」
此時的布赫已經恢復了些許理智,他微微眯起細長的桃花眼,眼神里布滿了駭人的寒光。
金恩雅將木槍別在腰間,快步從洞口提著兩隻野兔走了過來,丟在他的身側。
布赫斜靠在石壁上,瞥了一眼那兩隻奄奄一息的野兔,輕哼道:
「我才不會吸食這些東西。」
一聽這話,金恩雅騰地一下起身,退後幾步磕磕巴巴道:
「你…什麼意思?告訴你…別打我的主意。」
轉念一想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被他嚇住,從腰間拿出木槍頗有氣勢的拍在前面的石塊上,清了清嗓子:
「還有你挑剔的地步?我告訴你,你要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我沒有殺死你已經算仁至義盡了,你給我老實點,要是被我發現你動了不該動的念頭,那我立刻叫你一命嗚呼!。
說完這一番霸道的話,金恩雅沒待對方反應就徑直走了出去。
陽光照在清澈的小溪上,波光粼粼。金恩雅洗淨了自己那張已經看不清模樣的臉,又撿了柴才慢悠悠地回去。
她走進山洞就看到已經被吸乾了血液的兔子淒悽慘慘地躺在地上,她喃喃嘟囔了句「幸好將他綁起來了。」
靠在石壁上的布赫微微側了側頭,看著女孩熟悉生火的樣子,說道:
「你還懂生火?」
金恩雅將火苗吹旺,又添了一把柴,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這算什麼,我從小是在金嶺長大的,打野兔捕魚之類的這些都不是問題。」
「呵呵,原來是金嶺跑出來的野丫頭,怪不得啊。」
布赫嗤笑一聲,眼底的嘲笑絲毫不加掩飾。
「你!哼…」
……
忙完手裡的活,金恩雅坐在石頭上打量著閉著眼睛休息在一旁的布赫,只見他皮膚蒼白似是沒有一絲生機,身材挺拔修長,五官深邃銳利如刀刻那般英俊,金恩雅不禁又感嘆到,長了這樣一副顛倒眾生的容顏卻可惜是個吸血鬼。
她拿起手中的長棍,隔著幾步的距離戳了戳他,問道:
「喂,我看你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怎麼變成吸血鬼了?」
「難道你沒聽說過吸血鬼可以永葆青春?其實我有三百多歲了。」
布赫閉著眼睛悠悠回道。
「啊?!你都這麼老了?」
金恩雅舉起手中的長棍往他臉上戳了戳,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做什麼?」
被戳的布赫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金恩雅。
金恩雅燦爛一笑,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