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雖然知道羅塔地區是整個迪隆最窮的地方,可是真正來到這個地方時,他才算真正見識到這個貧瘠的如原始社會般的地方。筆神閣 bishenge.com
數輛越野車和貨車沿著坑窪的道路前行,入目的是一片用樹木和茅草搭建起來的簡易住宅。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個光著屁股,帶著驚訝目光的黑人土著。
就是光著屁股,羅塔這個地方不管男女老幼,身上基本是沒有衣物的,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袒胸露背的,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可吸引人的。
田光明所帶領的駐非洲援助隊,就在羅塔地區的偏北方,進入羅塔地區很快就能看到一片鋼結構打造的房屋,與那些簡單的茅草房屋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羅塔地區算是迪隆的放逐之地了,早先迪隆有政府組織時,這個地方就是一片被遺棄的地方,而這裡的居民時至今日也依舊過的是那種茹毛飲血的生活。
很顯然這是一群被遺棄的人,以至於現在連茹毛飲血都成了一種奢望。
羅塔地區曾經是一片森林之地,出產一種很名貴的木材。不過當資本家們看到這裡的價值,硬是把這片森林之地變成了荒漠。
凌正道這個多蘭城的新興軍閥,也是多少了解過一些迪隆歷史的。
在十九世紀的時候,迪隆羅塔部落是整個迪隆最大的部落,只是當資本殖民者拿到槍炮來到這邊原始之地後,羅塔部落最強大的勇士也抵不住一發子彈。
落後就要挨打!這個道理對於中國人來說是銘記於心的。
羅塔部落沒有做到知恥而後勇,這個所謂的部落與時代的進步徹底脫軌了,以至於在人類快速進步的時代反而呈現出退化的趨勢。
如今整個羅塔部落只有不到一萬人,而且這個數字也是在飢餓與疾病中不斷縮小,即便羅塔地區占有整個迪隆三分之一的面積。
凌正道還沒有下車,就遠遠地看到援助隊的人在等待自己了,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沈慕然與田光明。
沈慕然此時穿著一身維和軍裝,加上那幹練的短髮,讓她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英姿颯爽。如果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那就是沈慕然好像曬得也有點黑了。
不過相比滿頭花白頭髮的田光明,沈慕然還是非常白的。
雖然凌正道一眼就認出了田光明,可是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看上去很蒼老的男人,竟是曾經東嶺省那位永遠精力充沛的田省長。
灰色的工作裝,有些微駝的腰身,僅僅不過半年時間田光明就如變了一個人似的。
凌正道走下車的時候,田光明更是第一個迎了上來,緊緊握住凌正道的手,「小凌,歡迎你的到來。」
「田省長……」看著田光明那張滿憔悴的臉,凌正道心裡突然也是一陣酸楚。
「我現在已經不是東嶺省的省長了。」田光明笑著搖了搖頭,他笑的很是灑脫,看的出他的心態已經平靜了下來。
凌正道點了下頭,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在東嶺省臨山市高新區,凌正道的諸多建議是與田光明背道相馳的,甚至還是這位省長在當初想要棄用自己,可是凌正道從來都沒有怪過這位領導。
不看別的,就看田光明對東嶺省經濟建設的高瞻遠矚,無私奉獻,這就是一位值得去尊敬的領導。
「你在高新區乾的很出色!」
當田光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凌正道的心裡是慚愧的。他因為個人的感情,不僅是讓李書記失望,更是讓田光明這位原省長失望。
「出色」這兩個字,讓凌正道覺得愧疚!
似乎是明白凌正道在想什麼,田光明便轉移了話題,指著一旁的沈慕然又說,「小凌你沒有想到吧,小沈也來了非洲。」
沈慕然來非洲,凌正道確實沒有想到,畢竟她是東嶺省公安廳的廳長,卻調動到非洲迪隆參加工作,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凌正道嘴上常說沈慕然是陰魂不散,可是看到沈慕然的時候,他就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踏實!
沈慕然來非洲雖然鬧出了很大的動靜,直接辭掉廳長一職強行跑到了非洲。不過這件事卻被壓了下來,畢竟沈慕然的這種做法實在是有些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