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別人看來,寧斌僅僅是被撤除市長的處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筆神閣 bishenge.com可是那種從高位跌落的落差感,卻著實是一種折磨。
寧斌之所以沒有受到太過嚴重的處分,主要原因還是他上門求了自己的岳父。可是說他是在曲家的幫助下,才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
「別灰心嘛,以後還有機會的。」曲建安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寧斌,倒是還算客氣。
寧斌這次沒有為安寧鄉水利大壩倒塌事件,負太多的責任,就是曲建安從中幫忙的結果。
四十七歲的曲建安雖然不是官,但是在東嶺省說話,還是很管用的。不然作為承建單位的建安集團,也不會如此輕易地推卸掉責任。
曲建安發跡於八十年代初,那時候正是曲家最鼎盛的時候,曲建安手中有用不完的資源,要成為富家一方的人物,並不是一件難事。
如今建安集團已經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建築公司,樹大自然招風,曲建安雖然是個二代公子哥,不過為人處世向來低調。
在建安集團最鼎盛的時候,他主動和東嶺省一些領導聯繫,將建安大部分股份給了東嶺省政府,至此建安集團從私企搖身一變就成了國企。
也正是因為如此,建安集團這些年在東嶺省,以及其他省份地區,也是無往不利的,畢竟背後還有整個東嶺省。
正是因為這一點,王朝軍在東嶺省也要處處讓著曲建安。
曲建安把自己打拼下來的家業,轉手就送給了國家,這種事別人是做不來的,畢竟錢都是自己掙來的,哪有平白無故扔出去的。
倒不是說曲建安如何高尚,雖然東嶺省政府持有的建安集團股份最多,但是建安集團的決策者卻還是曲建安,除了有個國企的名字,建安集團實際上還是曲建安的。
至於建安集團最大的持股單位,東嶺省政府每年只負責坐地分紅就行了,至於管理監督之類的,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畢竟曲家的家世擺在哪裡,東嶺省自然也沒有敢打建安集團的主意,省政府也是不能的。
曲建安這個人很有家族榮譽感,當初他主動把股份給了東嶺省政府,就是為曲家的人助力,在東嶺省牢牢站穩。
寧斌的岳父是曲建安的叔叔,雖然他並不怎麼瞧得上寧斌,不過好歹這也算是曲家的人。這幾年曲家在東嶺省並不如意,曲建安可不希望曲家接連出事。
「建安哥,你管他這個白眼狼幹什麼?」
曲雅靜滿臉厭惡地看了寧斌一眼,之前寧斌在成州市擔任市長時,那分明就是一副要和曲家斷絕關係的樣子。
不僅僅是這樣,寧斌還多次向曲雅靜提出離婚。這對於曲雅靜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一個廢物憑什麼跟自己提離婚的事。
「雅靜,寧斌畢竟是你的丈夫,而是你父親也不希望你們兩口子鬧的這麼僵。」
曲建安和顏悅色地說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寧斌的忘恩負義。
「現在他想起咱們曲家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曲雅靜說到這裡,火氣就變得更大了,穿著高跟鞋的腳,踢在了寧斌的小腿上,「你還有臉坐著,給我站起來!」
如此的一幕,對寧斌來說熟悉而又陌生。曾經他就是在這樣的屈辱下熬出頭的,可是如今一切又回到了起來。
寧斌默默地站起身子,他知道自己離不開曲家,如果沒有曲家人的幫助,恐怕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有了。
……
時間已經到了八月初,雖然運河的汛情已經結束,可是整個安寧鄉卻依舊被浸泡著。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安寧鄉要恢復如初,至少也要等到十月份以後了。
雖然這次洪澇災害對安寧鄉並沒有人員傷亡,可是兩萬餘安寧鄉百姓卻無家可歸了。
洪水毀掉的不僅僅是家園,還有百姓一年的來收成,這無疑讓還未擺脫貧困的安寧鄉雪上加霜。
雖然相應的工作,跟凌正道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作為曾經的安寧鄉鄉長,安寧鄉百姓心裡的鄉長,他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今天,中平縣常委會議就是要開會研究,關於安寧鄉百姓的安置問題,以及一些相關的事項。
不同於以往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