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對提賈尼提出那套似是而非的「海上運動戰」有兩個目的:
一是用這個理論把韋爾斯套住,從而爭取與布雷斯特造船廠的合作。
二是夏爾打算借韋爾斯之手研發魚雷。
現在的魚雷太原始了,即便能將它吊在飛機上對敵人軍艦實施轟炸也極難命中,提升其性能迫在眉睫。
夏爾認為自己很可能成功。
這不只是提賈尼離開前一臉欽佩心滿意足,更是夏爾「海上運動戰」的理論七分真三分假:
問題在於
提賈尼離開後,卡米爾好奇的打開提賈尼送來的禮物,她一臉欣喜的讚嘆:「一艘帆船,太漂亮了,我們正好需要這樣的裝飾品!」
說著,卡米爾就把帆船搬到客廳桌面上擺好,還抱怨了聲:「它似乎有些沉,至少四五斤!」
夏爾瞄了一眼,那是一艘三層火炮的風帆戰船,有的在裝填有的正在瞄準,甲板上還有許多水手、火槍手往來忙碌著,一副緊張備戰的樣子。
重點是它金光閃閃。
夏爾想到了什麼,他提醒卡米爾:「媽媽,您最好不要把它擺在那。」
「為什麼?」卡米爾沒回頭,她目光始終盯著帆船,後退幾步站直身子打量一番:「我覺得擺在這正合適,它跟我們的客廳很搭!」
夏爾翻了翻白眼,掃了一眼滿屋的廉價家具。
德約卡注意到夏爾的表情,他疑惑的上前摸了摸,接著又抱起帆船掂了掂,驚呼出聲:「上帝,它是它是純金的!」
卡米爾一愣,接著笑起來:「你開什麼玩笑,誰會送純金的禮物,四五斤重」
但看到德約卡一臉認真,卡米爾才半信半疑的問:「真,真的是純金的?」
德約卡點了點頭,他是資本家出身,這點本領還是有的。
「它大概值六七萬法郎!」德約卡打量著帆船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數字:「如果只考慮金價不考慮藝術價值,不過它做工很細,很可能遠不止這個價!」
卡米爾一聲輕呼,扭頭望向夏爾:「我們應該把它還給將軍,夏爾,我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不用緊張,媽媽!」夏爾平靜的回答:「這對他而言不過是小玩意,他不會在乎的。」
「小玩意,六七萬法郎的小玩意?」卡米爾難以置信的望著夏爾。
德約卡則聽出了夏爾話中的意思,他起身問:「這個將軍,他不是普通的軍官吧?」
「當然!」夏爾回答:「他是韋爾斯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巴黎第15區,塞納河畔,遠處教堂的鐘聲敲了一下,正是早晨十點半。
想要活著,就必須做好準備並提前考慮每一個可能。
但是今天,韋爾斯卻有些靜不下心,他眼睛雖然盯著河面腦海里卻在想著提賈尼與夏爾的會面。
韋爾斯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17歲的孩子身上。
門外樓梯上傳來「噔噔」的腳步聲,韋爾斯知道是提賈尼回來了。
或許是因為韋爾斯認定夏爾沒辦法,因此一點期望都沒有,目光依舊靜靜的眺望塞納河的盡頭。
「父親!」提賈尼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隨手掩上門走到韋爾斯身邊。
穿著軍裝的他看起來精神抖擻,但如果是海軍軍裝或許會更好。
韋爾斯「嗯」了一聲,示意提賈尼在旁邊坐下,隨口問:「談得怎麼樣了?」
「我不確定。」提賈尼回答:「那應該由您來判斷。」
在這方面韋爾斯才有話語權,而提賈尼,知道自己已經放棄了海軍,所以沒有資格。
韋爾斯起身走向酒櫃給自己倒酒。
只有一杯,他沒打算給提賈尼,他認為自己跟兒子的關係還沒恢復到那程度。
「他選了什麼?」韋爾斯背對著提賈尼問。
「他什麼也沒選!」提賈尼回答。
韋爾斯疑惑的回過身:「什麼也沒選?他放棄了?」
「不,父親!」提賈尼回答:「他選了魚雷艇驅逐艦,他說那是第三派
第二百一十五章 純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