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圖為兩挺機槍在機頭的位置)
加利埃尼高高的昂起頭,眼神中帶著輕蔑望向台下的議員,擲地有聲對做著總結髮言:
「先生們,哪些裝備在戰場上有用哪些沒用,這些事請交給真正在戰場上打過仗、知道戰爭是什麼的人來判斷。」
「就像農場主無法討論法律問題,而律師不懂怎麼種地一樣!」
「軍人是個特殊的職業,它不像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們應該對此保持謹慎的態度。」
「而不是連槍都沒拿過卻試圖教別人開槍,甚至想教別人怎麼打仗、告訴別人什麼東西不應該購買!」
「這麼做除了自取其辱外,什麼也得不到!」
說著,加利埃尼看都沒看場中的議員一眼,徑自走下台在他們尷尬的目光中挺著胸膛走出會場,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這不可能!」饒是加利埃尼見多識廣,聽了夏爾的想法也不由驚呼出聲:「飛機螺旋槳轉那麼快,我們根本看不到它的槳葉,怎麼可能將子彈穿透過去而不打壞槳葉!」
「我們不需要看到它,將軍!」夏爾解釋道:「我們只需要加上一個小裝置,當槳葉轉到槍口前時使它無法發射就可以了,這並不困難!」
許多發明的關鍵並不是「難」,而是沒想到。
只要想到了,實現過程可能只需將幾個現有的東西拼接在一起,比如「機槍射擊協調器」就用到了已經實現的液壓器。
加利埃尼依舊一臉迷糊,他在軍事理論或指揮上或許遊刃有餘,但機械方面卻一竅不通,這也是他執著的選擇聖西爾軍校的原因。
然而,幾個小時後當夏爾真的讓人把這東西做出來,加利埃尼就不得不信了。
試驗是在飛行俱樂部做的,用的是兩挺維克斯機槍,它們一左一右的安裝在一個已經要報廢的「阿芙羅」機頭上,這架飛機因為發動機故障頻出已沒人敢把它飛上天了,正好用作試驗。
飛機員們在飛機前擺上一個木靶,後來發現木靶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人們還沒看清子彈是否命中靶心就被整個打爛了,它成了一堆碎木零散的掉落一地。
當然,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兩挺機槍共500發子彈,它們全部發射出去但螺旋槳卻毫髮無傷。
飛行員們看著停下的螺旋槳發愣,卡特甚至還用手去撫摸槳葉,然後感嘆道:「上帝,它連刮痕都沒有,所有的子彈都完美的避開了槳葉!」
「不是子彈避開了槳葉,卡特大叔!」夏爾說:「是槳葉避開了子彈!」
按夏爾的理解,是槳葉的運動起主動作用,因此它應該放在前面。
「有什麼區別嗎?」卡特反問:「我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機械的魅力!」夏爾糊了過去:「機械的反應比我們人快得多,我們無法用人去想像機械!」
加利埃尼沉著臉看了一會兒螺旋槳,又看了看被打爛的木靶,下一秒就厲聲對警衛下令:「調一個警衛營來封鎖俱樂部,從現在起所有人未經允許不能外出!」
卡特疑惑的追問了一聲:「我們是指誰,將軍?」
「所有的!」加利埃尼回答:「在俱樂部里的所有人,包括廚子!」
卡特愣愣的望著加利埃尼離開的背影,接著又將目光轉向夏爾:「中尉,雖然伱之前跟我們說過這事,但我沒想到這麼快!」
夏爾也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至少要讓飛行員們練練軍姿打打槍,或者把他們的頭髮剪短,否則連軍帽都戴不上。
誰想到加利埃尼直接就宣布他們成為「軍人」。
不過稍一思索,夏爾就明白了。
他剛發明的這個「機槍射擊協調器」已經帶著空戰從無到有,徹底結束了飛機間互相拋磚、飛針或撞機的時代,直接上升到了用機槍掃射,而且還是兩挺機槍。
這對夏爾來說或許是「簡單的小玩意」,但在這時代卻是「最高機密」。
加利埃尼或許不懂機械不懂飛機,但他懂軍事,他知道這項發明必須絕對保密。
夏爾意識到是自己大意了,他應該在保密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