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辣.
不,或者該說是太俊了?
在對視的一剎那,娜拉閼氏的心臟怦怦直跳,時間仿佛都完全停滯一般。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男人?
又好看,又偉岸。
聲音和目光明明冷冷的,卻不知怎地竟然也分外勾人。
更關鍵的是那麼強大,卻又不失一份人性的溫柔。
天吶嚕,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她的仇人呢?
不,這絕對不是娜拉閼氏這輩子沒見過男人。
倒不如說,她認為自己嫁了兩次人,已經見多了男人。
尤其是在成為此部的閼氏後,更是無數頭人勇士對她趨之若鶩,苛求能入她帳中,求那一夕之歡。
然而,那些人不是太老,就是太粗,總之,娜拉閼氏是一個都沒看上,將他們統統拒之門外。
然後她的清冷又引來了更多的狂熱。
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像眼前這個漢人將軍一樣,將這麼多優點都集合在一起。
如果說,之前在部落中有這樣一個男人,那她是絕對會將其召入帳中,嘗試一下魚水之歡的滋味。
然而,卻不曾想這一見面自己卻成為了囚徒
等等,囚徒?
直到這時,少女才如夢方醒,想起了眼下的狀況。
這個可恨的漢人徹底摧毀了她的計劃不說,當自己從昏迷中醒來後,又被手下們背叛,五花大綁的送來獻禮乞降
苦澀,屈辱,不甘,各種複雜情緒湧上心頭,娜拉閼氏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哭了出來,淚水在她的臉頰上流淌,顯得格外淒涼。
對此蘇曜是眉頭一皺,這個被呂布和典韋他們吹的怎麼怎麼樣的娜拉閼氏就這?
怎麼看都是一個小女孩罷了。
講道理,美人垂淚,若說蘇曜沒有惻隱之心那定然是假的。
但是
「局勢發展如此,我等刀兵相向,閼氏便只會在這裡哭嗎?」
娜拉閼氏聞言,身體微微一顫,她抬頭望向蘇曜,面色悽苦道:
「你們漢人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太守殺我父祖,小女報仇何錯之有?」
「只恨人心不齊,實力不濟,我又偏信了那公孫昭的鬼話。」
「如今成王敗寇,要殺要剮,君且自便吧」
說完,娜拉閼氏便閉上了眼睛。
見閼氏說話如此決絕,身後那些烏桓頭人們頓時又驚又氣,他們紛紛叫罵,那押著她的頭人更是一腳踹了上去,尤不解氣:
「你這妖婦,冥頑不靈!」
「太守大人明鑑,都是她蠱惑我等,讓我們與大漢為敵的!」
「請您高抬貴手,饒我等一命啊!」
娜拉閼氏被頭人一腳踹得踉蹌幾步,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發出一聲呻吟,只是咬著牙看著蘇曜。
對此,蘇曜在旁觀這一幕後,邁開步子,走到那些跪下的頭人面前,冷哼道:
「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這麼一個女子身上,各位不覺得有點可笑麼?」
「這」
那疤臉勇士末季聽得一驚,這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展開,難道如此乞降,這位太守還不滿意嗎?
察覺事有不對,各位頭人們又紛紛辯解叫囂:
「太守大人啊!」
「您明鑑啊!」
「非是我等推卸責任,這閼氏雖是女子,但卻是我部首領,她一意孤行叛亂,我等又能奈之若何呢?」
不待他們繼續說,蘇曜就冷笑一聲打斷道:
「可據我所知,這女人嫁來前,你部就已經在那蘇仆延的帶領下作亂了一次,那之前的賬又與她何干?」
「再且說,你們各個部落,各有首領,本就是互不統屬,利則合不利則散。」
「若非是你們覺得跟著她與公孫昭作亂有利可圖,心癢難耐,又怎會如此聽一個女子的話語,來搞出這麼大的亂子?」
「如今事有不成,一敗塗地,把責任都推給這女孩,給自己倒摘個乾淨」
「這就是爾等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