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雙雙銳利目光注視下,秦堯取出寶蓮燈,高擎於右手中,肅穆道:「便是此物,三聖母楊嬋的寶蓮燈。」
聽到三聖母這三個字,在場道人們紛紛變了臉色,更有甚者交頭接耳,小聲商議著什麼。
「三聖母的寶蓮燈怎麼會在你手裡?」良久後,青衣老道士質問道。
秦堯仍舊是那番說辭:「我乃三聖母,四龍女,百花仙子的至交好友,因修行到了關鍵時刻,便借了三聖母的寶蓮燈,用以突破。諸位倘若不信的話,可自去華山找三聖母取證。」
群道默然,幾名大教仙門的代表以神念暗中交流著,盡皆認為即便對方所言非虛,也不能就這麼輕易放他離去。
經過再三商議後,他們終於商量出來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由龍虎山的青衣老道開口交涉:「原來如此,敢問閣下名諱?」
「在下劉彥昌。」
秦堯拱手說道:「還未謝過諸位的相助之恩。」
「舉手之勞,不值一提。」老道揮了揮手,隨即恐嚇道:「劉道友,恕我直言,你現在反而是最危險的時候。」
「我知道。」秦堯頷首。
老道:「」
你知道?
你怎麼能說知道呢?
好在他反應也不慢,連忙找補:「你知道就好!牛魔王不會放過你的,那些被牛魔王打死的妖怪親屬,同樣不會放過你。從現在開始,你將面對的是,無窮無盡的妖魔追殺,直至你死亡,或者是被搶走寶蓮燈。」
秦堯眸光一閃,拱手道:「那就拜託諸位送我去華山了,我要將寶蓮燈親自交還到三聖母手中。」
老道:「」
你怎麼想這麼美呢?
真當我們是俠肝義膽的正義使者啊?
人群中,眼看著這龍虎山天師不頂事,玉簪束髮的中年道士沉聲說道:「從這裡到華山,少說有上萬里路途,一路之上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因此不是我們不想護送你,實在是我們做不到這一點。」
秦堯:「我能理解,畢竟咱們非親非故,你們能幫我這一次便已是恩情,要你們再捨命相送,就是強人多難了。不過這寶蓮燈,我是一定要還的!」
「如果三聖母真急用寶蓮燈的話,早就來找你了,又怎會在華山內乾等著?」
中年道人誠摯說道:「所以說,她壓根就不急著用,她不急著用,你又何必急著還?」中年道人開口。
秦堯知道他想放什麼屁。
這些正道修士,就連想要謀財都得披上一層虛偽的皮。
「閣下不必再勸,我意已決。」
他就不按照對方的心意來說,非要扯下那虛偽的面具。
幾名道人相互看了看,長髮披肩,面相英武的道人跨步上前,凝聲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有道全真,又豈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依我之見,不如你們父子二人且先隨我回太一門,然後我會派人去華山找三聖母,請她或者請她差人來取寶蓮燈。」
秦堯:「」
為維持僅存不多的那點顏面,這人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
「請道友三思。」龍虎山的老道士朗聲說道。
「請道友三思。」
「請道友三思」
在場的道士們紛紛高聲吶喊,充分體現出了團結一心,眾志成城的態度。
壓力再度給到父子二人,沉香連呼吸都屏住了。
在這股高壓下,秦堯突然伸手敲擊在沉香腦門上,喝聲道:「可有感悟?」
這一擊帶著一縷仙氣,又如暮鼓晨鐘,令沉香整個人陷入一種奇特狀態中,一句話脫口而出:「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
看到父親懷璧其罪,妖魔搶,正道爭,白臉紅臉下面藏著的都是一顆貪婪之心,他悟了,弱者沒有話語權,甚至連自由都沒有。
唯有自強不息,由弱者變成強者,才能護住自己,乃至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這即為:強者之心。
而當他領悟了強者之心後,靈魂霎時間得以升華,阻礙他成仙的最後一關就這麼突破了,道道仙光在其體表織就,眼眸閃耀起淡淡金輝。
眾道人愕然無語。
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些人,居然成為了對方的訓子工具,關鍵是,他兒子還真領悟到了至關重要的東西,成功羽化登仙。
這要是在故事中,他們豈不是就變成了尖酸刻薄的反面角色,襯托出了一個傳奇人物?
不多時,沉香體表的仙光內斂,躬身說道:「多謝爹指點。」
秦堯笑了笑:「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