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個地址,指向城外一處偏僻的山谷。
字跡狂放,如虬龍盤繞,石小帥盯著看了半晌,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石小帥將紙條小心地收好,轉身吩咐幾個工匠繼續趕工,便與彭靈兒一同策馬出了城。
山路崎嶇,馬蹄踏碎了清晨的寧靜。
一路顛簸,終於在日暮西山時,他們找到了紙條上所寫的山谷。
谷口古樹參天,遮天蔽日,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令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順著一條蜿蜒的小徑深入谷中,一間簡陋的茅屋出現在眼前。
屋前,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他身穿粗布麻衣,卻掩不住一股凜然的氣勢。
「老先生,打擾了。」石小帥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老者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如炬,在石小帥和彭靈兒身上掃過,最終落在石小帥手中的紙條上。
「你們是來找我的?」
「正是。」石小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述了一遍。
老者聽完,冷哼一聲:「老夫早已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彭靈兒連忙說道:「老先生,這次的事情關係重大,還請您出手相助。」
老者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我可以幫你們,但我有三個條件。」他伸出三根手指,語氣不容置疑。
「老先生請講。」
「第一,我要十斤上好的寒鐵。」老者豎起一根手指,「第二,我要五百兩黃金。」他又豎起第二根手指。
石小帥和彭靈兒對視一眼,這些條件雖然苛刻,但並非無法滿足。
老者頓了頓,豎起第三根手指,緩緩說道:「第三……」 他目光落在石小帥身上,「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石小帥心頭一震。
與此同時,城中,贊助商焦躁地在房間裡踱步。
他反覆看著手中的賬本,臉色陰晴不定。
終於,他猛地合上賬本,喚來管家,「去,把石小帥給我叫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老者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他緩緩道:「第三,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空氣瞬間凝固,山谷中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石小帥心臟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殺人?
這與他的原則相悖。
他下意識地看向彭靈兒,彭靈兒眉頭緊鎖,顯然也對這個條件感到意外。
「老先生,在下雖然身處亂世,卻也並非嗜殺之人……」石小帥試圖婉拒。
老者卻打斷了他,語氣冰冷:「不願?那便作罷。」他作勢要起身回屋。
「老先生請留步!」 石小帥連忙阻止,腦海飛速運轉。
他必須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完成任務,又不違背自己的原則。
「敢問老先生,此人是誰?為何要殺他?」
老者眼神閃爍,似在追憶往事,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你只需知道,此人罪孽深重,死有餘辜。」
就在石小帥猶豫不決之時,城中,贊助商府邸的氣氛卻越發緊張。
管家匆匆來到贊助商面前,低聲道:「老爺,石公子來了。」
贊助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讓他進來。」
石小帥一進門,便察覺到氣氛不對。
贊助商臉上堆滿了虛笑,卻掩飾不住眼底的焦慮。
「石公子啊,最近市面不太景氣,我思來想去,這武林大會的投入是不是太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