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聽,大怒,「我何嘗有弟弟,我只有一個哥哥長春,早已失陷在亂軍之中。」
朱師姐忙辯解道:「我確實聽聞官軍從你家中搶出一個小兒,不滿周歲,賣給了州府一個無子嗣的人家。」
丁紫陌倒是冷靜的多,忙對小二說,「小二,我記得你說你家大嫂懷胎八月,那孩子會不會是長春的?」
小二一聽,眼淚頓時流了下來,「若是長春之子,也算是上天垂憐,不使我趙家絕後,我一定要想辦法將孩子贖回來。」
趙凡天此時插嘴問道:「小二和丁紫陌是提前半年多就逃走了,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朱師姐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經歷講述出來。
原來那位楊師叔就是個大色痞,一心只在搞錢,搞女人上,有了朱師姐還不滿足,依舊四處撩騷。
後來見官軍勢大,藉口去外地召集教眾支援,提前腳底抹油,帶著朱師姐溜了。
也是一路南下,躲到浙江,隱姓埋名,倒成了富家翁。
只是這廝色心依舊不改,利用法術到處禍害良家婦女,絲毫不顧及朱師姐的感受。
這姓楊的也是個人才,不喜歡去青樓買歡,專喜歡霍霍別人家的好女孩。
沒事就扮作變戲法的,走村串鄉,探尋誰家有漂亮女子,再想法伺機騙到手。
前一陣,他去泗上變戲法,瞥見鄉里一個鄉紳的女兒生的美艷動人,便上心了。
可那家人看守頗嚴,這廝沒機會下手,只好悻悻回家,但依舊對那女子念念不忘。
楊師叔苦思冥想之下,褲襠主宰了思維,竟打算利用機關術將人家的女兒強行擄走,但需要人配合。
朱師姐本不願搭理他,但挨了一頓拳腳,也只好聽命行事。
楊師叔臨走前,順走了上師的木鳶,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你別說,這貨打仗不行,琢磨這些歪門邪道卻是一把手子。
他先放出法器,讓朱師姐扮作嫦娥的模樣站在烏雲法器上,趁夜色懸浮在鄉紳家的上空,又用木鳥變作麻雀,鑽入那女子裙下,再讓木鳶變大,將女子擄走。
木鳶飛到烏雲法器附近,朱師姐便現身,對那家鄉紳大聲說,她們家女兒是王母的嫡女下凡,現在王母思念,特命帶回天宮一聚,不日即送還。
說罷,便登上木鳶,和那女子一同飛走了。
本來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但中間出了點岔子,木鳶迫降在了一戶秀才家中,這事也因此露了餡。
那位秀才便是現在昏迷不醒的那名男子,名叫邢子儀。
這哥們生就的一副好皮囊,讀書還算用功,人品也不錯,但至今仍未婚配。
原因很簡單,他實在太窮了。
邢子儀只會讀書,不事生產,又拉不下臉去別人家做教習,窮的家裡耗子都去別人家要飯了,哪有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但架不住這個人長得帥啊,隔壁老王的媳婦可稀罕邢子儀了,屢次挑逗未果,一天夜裡乾脆跑來敲秀才的破門了。
可邢子儀雖然窮,卻知道別人家的媳婦不能碰,愣是沒開門,還之乎者也的,將老王家的媳婦訓斥了一番。
誰想那女子回去告訴了老王,老王竟也是奇葩,不去收拾自家媳婦,反而天天堵著邢秀才的門罵街。
邢子儀不堪其擾,只得賣了那點僅剩的家產,搬到離縣城較遠的山裡居住。
這才搬來沒幾天,天上就掉下來兩個大美女,可把邢子儀嚇壞了,立即就要去報官。
朱師姐慌了,只好跪下求饒,並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並承諾,只要邢秀才不報官,她願意做邢秀才的女人,與那姓楊的妖人斷絕關係。
其實,在這裡,朱師姐沒有說實話,她說自己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