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卻見那木鳶在天上盤旋幾圈,竟飄飄悠悠落在客棧後方,僅距趙凡天幾人數十丈處。
從上面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看年齡也是二十多歲年輕人,兩個人下來便將上面的行李搬到地上,扑打木鳶翅膀上的煙火。
還好,那火併不大,踩了幾腳便將火踩滅了,但木鳶的翅膀也被踩壞了,顯然沒有修好前是無法再在天上飛了。
小二看見木鳶上下來的人,和丁紫陌對視一眼,似是鬆了一口氣,也不像之前那般慌張了。
趙凡天站在原地,看著那對男女,也沒有過去打招呼。
開什麼玩笑,這個時代能在天上飛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貿然走過去,反而引起對方誤會,反為不美。
待將火撲滅後,上面下來的那個女人氣呼呼向他們這邊走後來,一邊走,一邊喊道:
「你們誰放的炮仗?」
那女子臉上被煙火熏得黑一道,白一道,卻難掩俏麗,顯見得也是一個美女。
此事雖與趙凡天無關,但到底因大貓和丁紫陌比試引起,他正想站出來替大貓道歉。
誰知那女子走的近了,看清小二和丁紫陌後,仿佛像見了鬼一般,尖叫一聲,便向後跑去。
趙凡天正詫異,卻見小二伸手一指,嘴裡說道:「師姐,幾年未見面,為何不留下敘敘舊?」
那女子腳下的花草仿佛活了一般,轉眼便將她的雙腿纏繞,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女子一見,忙沖那個從木鳶上下來的同伴喊道:「邢相公,快走!」
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在身前一划,那些花草嘩啦一聲,悉數斷裂。
轉身望向小二,
「小二,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邢相公與我們的無關,放他一條生路,我自然聽憑你處置。」
那個他口中的邢相公倒也有幾分男子氣,沒有逃走,反而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向這邊沖了過來,口中大叫道:
「妖女,休要傷我家娘子!」
只是這位爺明顯缺乏鍛煉,還未衝到近前,便被腳下藤蔓絆了一跤,手裡的樹枝也丟到了一邊。
不過這可把那女子看得心疼了,趕忙衝過去,將那人扶起,然後便將此人護在身後。
小二微微動容,隨即笑道:「哎呦,難得朱師姐也有關心的的人?」
「我記得當年你不是說男人都一樣……」
那個小二口中的朱師姐似乎急了,張口哀求道:「小二,以前事情不要再提了,這是我家相公。」
小二面帶笑容,繼續道:「相公?」
「那楊師叔呢?」
「我記得在我逃走之前,你剛嫁給楊師叔,給他做了繼室。」
丁紫陌似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說道:「小二,不要再說了。」
小二柳眉倒豎,一把將丁紫陌推開,喝道:「誰要你做好人!」
「若不是那姓楊的從中挑撥,我父母怎會連屍首都找不到?」
眼見這裡就要變成格鬥場,作為吃瓜群眾的趙凡天卻還是一頭霧水,這嚴重影響了他的吃瓜體驗。
必須要摻一腳了,否則這瓜不熟。
「咳!」
「這個,貧道能否說兩句?」
見沒人搭理自己,兩個女人依然劍拔弩張,似乎隨時要動手。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露一手,否則真沒人把他當盤菜。
反手拔出背後的青釭劍,劍身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
一劍揮出,一道無形無質的劍氣離劍而出,朝著不遠處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激射而去。
只聽「轟隆」一聲,那石塊竟從中間被切開,斷面平滑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