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船上一百多號人並不只有櫻蘭城、東土和扶桑三方勢力,西方各國之間又不是鐵板一塊,大家或許都各懷鬼胎。
但範文軒不說,這些人也會點破,黛麗絲也不願意承認。
所以,假裝這船上只有三方勢力,若真的把髒水潑到了扶桑異能者身上,不用想都知道,黛麗絲這一伙人肯定會向扶桑異能者舉起刀的。
「范先生,你的演講很清楚,可是,我記得東土有個詞叫做借刀殺人,你來幫我解釋一下是什麼意思可好?」
能在關鍵時刻負責主持大局的,黛麗絲可不會是一個花,自然也不可能被範文軒三言兩語的就給說動了。
連借刀殺人這詞語都說出來了,只能說黛麗絲對於東土文化還是有所了解的。
當然,範文軒並不清楚,黛麗絲這詞語完全是從一些東土出產的電視劇和電影之中學到的。
「借刀殺人?」
範文軒反問了黛麗絲一句,「美麗的黛麗絲女士,麻煩您動用自己的腦子想一想,我東土三十名c級火系異能者在此,誰有資格做這把刀?」
黛麗絲直接被反嗆的沒有脾氣了,三十名c級異能者,整條船上最大的一股勢力,完全可以實力碾壓過去,還需要借刀殺人?
黛麗絲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我們兩家的人都遇到了襲擊,你們的人死了,我們的人重傷昏迷了。」
範文軒接著往下說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黛麗絲嘴巴動了動,還沒說,範文軒便搶過話語權,「可能你會覺得,這說不定就是我們自己洗清嫌疑的一種方式。但是,你這麼想,可能兇手也是這麼想的,我東土豈不是平白背了一個黑鍋?」
「臥槽,」
邱健內心很想給範文軒點一個贊,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是真的兇殘啊。
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的情況下,隨便怎麼說都行,更何況像是這般有理有據的。
「黛麗絲女士,您覺得我這話說的對嗎?」
黛麗絲不想說話,完全不想搭理範文軒。
台詞都被搶走了,現在,還說什麼?
「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任務是平安登島,其他的,登島之後自然會有高手來處理。」
範文軒對於黛麗絲的話嗤之以鼻,「就怕到時候,登上島的只是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黛麗絲對範文軒怒目而視,可範文軒卻淡淡的說道:「兇手這麼肆無忌憚的殺人,為的是什麼?要達成什麼目的?」
「還有,這種被動的防守,只會助長兇手的氣焰。」
「如果是我,先殺你櫻蘭城,再殺東土異能者,最後,殺幾個扶桑異能者,把所有的局勢全都攪渾,然後再將所有的黑鍋甩給東土。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範文軒說完,也懶得理黛麗絲什麼反應,隨手拍了拍邱健的肩膀,道:「領隊,我們可不能讓人隨意的在自己身上潑髒水啊。」
話音未落,人群之中忽然傳來接二連三的慘叫一聲。
首先,一名扶桑異能者倒在血泊當中。
然後是東土異能者,最後是櫻蘭城的異能者。
「混賬,」
邱健怒吼一聲,雙目四顧,卻沒找到絲毫的蛛絲馬跡。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一瞬間,所有人都炸開了鍋。
連兇手的痕跡都捕捉不到,這還玩什麼?
而且,這次更狠,三個地方的人同時倒地。
這是不是說明?
可能兇手不止一個?
那些外國異能者再次慌張起來,甚至有人在那裡大聲嚷嚷著要離開。
對方殺人於無形,連捕捉痕跡都做不到,繼續留在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用,和在房間一樣,都是等死。
異能者的恐慌,連帶那些上船來湊熱鬧的普通人也是驚慌失措起來,原本以為是一場美妙的異能者派對,結果卻忽然變成了驚悚之夜,這些人可不曾經歷過這樣的恐怖。
「出來,」
邱健在那裡大吼,「居然妄圖栽贓我東土,簡直可恨。」
配合的很好,因為,東土的異能者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