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傀儡已經開化出了靈智。
而凡有靈者,皆要敬之。
所以,即使金點選中它的原因極有可能與其體內的傀儡核有關,她也不忍心剖其核、毀其身、阻其道。
因為那樣實在太過殘忍。
秦維山見她面露糾結之色,略一沉思,便也明白了一二,不由說道:「我看這卦象的出現,至少需要兩物結合方能實現。
而現下我們只有這傀儡一物,不妨就再等上一等。
屆時與其相應之物出現之時,說不定不需你我動手,該出現的卦象與線索便皆會出現了。」
秦鏡語秀眉一展,笑了:「你說得對。到時會如何還兩說呢,我現在結些隔年愁,實在沒必要。」
秦維山笑著輕搖了搖頭:「這倒是實話。不過,說起這具傀儡,我倒想起一人來。
「誰?」
秦維山:「便是纖月山上那名施展出萬人召役大法的空旻宗女修。」
「你指的是魚軟軟?」秦鏡語納悶看了他一眼,「她怎麼了?」
秦維山:「她名喚魚軟軟?名字倒是奇特。」
「是啊,她叫魚軟軟,她師娘,也就是那名青衣女修,叫衣落落。名字都很奇特。」
秦維山:「那名青衣女修是她的師娘?不是師父嗎?」
「不是師父,是師娘。」秦鏡語道,「魚軟軟的師父是衣落落的道侶。她們此番來這落海天境,便是為了尋找魚軟軟的師父的。」
秦鏡語說到這,便將自己從銀月那裡看到的,撿重點告訴了秦維山。
秦維山聽完,臉上的神色是變了又變,最後千言萬語皆化為了一聲嘆息:「唉!她們也算是可憐之人。」
「行了,秦兄,別感慨了。」秦鏡語擺了擺手,「如她們這般的可憐人有很多,可也不見得人人皆如她們這般。你我若是想要找到駱知綱等人,順便解開他們行蹤消失卻魂燈不滅的真相,最好是再多尋些線索。」
「嗯,我明白。」秦維山收起方才的唏噓,臉色一本正經,道,「對了,說起線索,我們再說回方才的話題。
鏡語,不知你有沒有發現那名叫魚軟軟的女修,好似對這具傀儡的態度很是微妙。
說她重視它吧,她又強橫出手,直取其傀儡核;
說不重視吧,她卻在那般險境之下,從未用它抵擋過我們的進攻,也從未想過放棄。
若我是她,在當時那種情境下,為了保命,我是可以捨棄一切身外之物的。
而她卻恰恰相反。
不僅與我們死戰到底,甚至還暴露了自己最大的底牌——萬人召役大法。
如此舉動,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我想,或許她也知曉了一些線索,所以才會對這具傀儡這般勢在必得吧。」
秦鏡語倒是沒想到這點兒,此刻聽秦維山這麼一提,當即便將魚軟軟的儲物袋拿了出來。
這儲物袋,是她當時在接收到秦維山傳音加密的提示後,便趕在爆烈球堪堪扔出之際,操控著早已放出的一縷神識,攫走了掛在魚軟軟腰間的儲物袋。
因為她的神識捕捉到,傀儡原地消失之後,便是進了魚軟軟的儲物袋內。
所以這才冒著被傷到的風險,將其取了過來。
她看向秦維山,道:「秦兄,你說的很有道理。魚軟軟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
這枚,乃是魚軟軟的儲物袋。
我這就將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挨個試試,看看是否有與這具傀儡相合之物。」
言罷,她便將神識覆在了那枚儲物袋上。
儲物袋上的靈識標記仍在,這說明它的主人——魚軟軟,此刻仍是活著的。
「她還真是命大。」
第二百九十七章 魚軟軟的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