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維山一劍挑開前路突然跳出的幾頭低階異獸,臉色不太好地說道:「這些異獸怎麼也出現了?難道它們還能渡海不成?」
秦鏡語手中長劍頻頻刺出,劍氣縱橫間,冰霜驟成,瞬間便將側面甬道奔湧來的海水凍成了冰塊。
她看了一眼被凍住的幾條鱷鯊鯤,說道:「這些鱷鯊鯤都可以循著我們的蹤跡闖進此處,那異獸渡海更算不得什麼難題了。」
秦維山眼皮一跳:「你的意思是,它們這般窮追不捨,乃是人為?
可我見它們連那些魚皮人也不放過啊。
還是說,它們的背後另有其人?
莫非是衣落落那伙人?」
「誰知道呢?」秦鏡語又是一劍刺出,血霧頓時升騰起來,「先與白渝他們匯合吧。」
「白渝?」秦維山一怔,倏而又是一喜,「可是畫道大師白萬手?他也在這落海天境內?」
秦鏡語腳步一頓。
倒是忘了這茬。
她稱呼宋裴寧為「白渝」習慣了,可秦維山並不清楚其中的內情。
「就是宋裴寧。」她飛速解釋了一句,便一個坤逆之力使出,登時奔出了數百米遠。
秦維山連忙跟上,只是臉上儘是難以置信。
宋道友就是白大師?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細細想來,倒也有幾分端倪。
纖月山上初見宋道友時,他便覺宋道友通身氣度似曾相識。
宋道友凡所出手的法器,也幾乎皆是畫卷。
如此種種,枉他鑽研過畫道多年,竟未認出宋道友即是白大師。
真是不應該啊!
一時間,秦維山是又激動又懊悔,一時分心下,竟差點被一頭異獸吞吃入腹。
幸而山瑜突然出現,一杖揮出,風龍捲便將那異獸撕成了碎片。
秦維山趕忙道謝。
可山瑜卻沒有接話,而是語氣懷疑地問了句:「秦掌柜,你到底行不行啊?」
「什麼?」秦維山愣住。
山瑜卻未解釋什麼,只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便去追前頭的秦鏡語去了。
山璃一直跟在山瑜身旁,山瑜一走,它也跟著走了。
秦維山不知道山璃就在一旁,此時見它走了,再一回想山瑜那個問題,老臉頓時一紅。
他知道山瑜不是在問他那個方面行不行。
可他一看到山璃,就很容易想歪。
唉!
......
秦鏡語趕至圓形大殿之時,禁制早已消失,那些修士的魂魄也不見了蹤影。
金點更是沒有了。
山瑜隨後而至,抬眼四處望了望,接著使出望魂術:「奇怪!那些魚皮人都死絕了嗎?怎麼連個魂影也沒有?」
秦鏡語也頗覺怪異,就算是白渝將這裡的魚皮人都解決了,也應該有他們的屍體或者打鬥痕跡吧。
可放開神識,環顧了一圈,卻是如原樣一般。
那邊山瑜見無人搭理,又自顧自繼續說道:「我猜是白大哥將他們全都解決了吧。不得不說,白大哥出手,當真...」
「轟!」
山瑜話說到一半,突然一聲巨響。
秦鏡語彈出一道靈力,將山瑜扯到了她身旁:「小心!」
其餘眾人也都張開了護身結界,握緊手中法器,齊齊抬頭望去。
卻見一道巨縫竟自頭頂處迅速裂開。
「這是怎麼了?」
「是島裂了!」
「大家都注意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