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於那物的數量眾多與結構獨特......
當然了,她的好奇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純粹是對新奇事物的一種探究而已。
不過這種探究,註定不會成功。
因為灰蛋到底有正常的羞恥心在。
不等她開始鑽研,便不動聲色地扯過了一旁的蛋殼,將所有該遮住的、不該遮住的,全遮住了。
「......」秦鏡語見灰蛋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那顆遲鈍的廉恥心終於上線了,「那個,我什麼都沒看見...」
可是,她不提這茬還好,一提,灰蛋手中的金芝牌便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朝她攻擊了過來:「唰!」
秦鏡語不妨灰蛋突然發起攻擊,手忙腳亂之下,只來得及舉劍抵擋。
只聽輕微的破空聲響起,霜雪劍的劍身便立即生成了一層泛著銀光的冰霜。
接著,那金芝牌便被銀色冰霜當場凍成了一坨,然後猛地墜落地面,當場便碎裂成了渣渣。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秦鏡語甚至連半點靈力都未調動。
如此一幕,自是讓灰蛋心中大駭。
原本惱羞成怒的臉,更是直接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它毫不掩飾內心訝異地看向了秦鏡語手中的那把劍,似是想要透過那平平無奇的外表,看透霜雪劍的本質。
但霜雪劍早已被秦鏡語塗抹上了高階伯目獸的血,非化虛境以上的修士,根本勘不破此劍的本來面目。
而灰蛋的修為,也只在化形期前後。
與人類修士的成嬰境差不多。
這等境界,自是無法看透霜雪劍的本來面目。
但它雖然看不透霜雪劍,卻發自內心地感受到了劍身所散發出的恐怖力量。
那股力量,比之九日長離火還要讓它恐懼。
是以,它不敢再與之對視,渾身的氣息更是逐漸收斂至無。
秦鏡語察覺到了它身上發生的變化,卻什麼也沒說。
畢竟此事說到底,還是怪她。
若不是她太過好奇,也不至於讓灰蛋惱羞成怒。
況且,她還有疑問需要對方幫忙解答,更不能揪著此事不放,便索性轉移話題,道:「我見高台上有一座骨棺。
不知其內所裝何物,竟能持續不斷地散發出黑霧。
另外,那骨棺是不是有什麼怪異之處?
否則以陰物為食的九日長離火,為何獨獨不願將其吞噬?」
灰蛋聞言,知曉秦鏡語這是不打算追究它方才的襲擊了,便也順著她的話,再次操控金芝牌回答起了問題。
秦鏡語見狀,納悶地瞥了眼對方。
這廝明明有嘴,卻不開口講話。
倒是一個奇怪的傢伙。
不過,她也只是納悶了一瞬,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灰蛋的回答上。
這次回答,持續了很長時間。
等秦鏡語再次回到高台之上,那骨棺的血色甚至都加深了幾許。
所散發出的黑霧,也隱隱間有了捲土重來之象。
再次面對這些黑霧,她沒有選擇召喚出神火來對其進行吞噬。
而是以坎鬼之力護身,同時雙腳施展出坤逆之力,以使其整個人可以短暫地懸停於半空中。
而就是趁著這懸停的工夫,她的雙手猛地向前一推。
接著便有兩道耀目的紫色力量,直直穿透了黑色霧氣,奔向了那堆厚厚的白骨。
甫一靠近,便只聽龍吟聲、鬼嘯聲、骨頭碰撞的咔咔聲,不絕於耳。
那龍吟聲,自然便是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