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的雙眼一陣刺痛,仿佛是在被什麼灼燒似的。
她抿著唇,調動著藏在眼中的紫氣瘋狂地化解著其中的刺痛。
良久,痛感逐漸消散,她才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
謝釋淵一手抱著她,一手拉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真沒事麼?」謝釋淵問道。
秦姝自己一手撐地坐直了身子,衝著他說道:「不然……我起來給你耍套劍法證明一下?」
謝釋淵:「……」
他抬手又將她重新按回了自己懷裡,「沒事就好,倒也無需證明。」
一旁的鳳稚看著他們兩人也是一臉欲言又止,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問道:「你方才說你看到了什麼?」
秦姝一聽她這話,又下意識地想坐直了身子,卻被謝釋淵抱得緊緊的,根本動不了。
她嘗試了兩次,發現自己坐不起來,乾脆也就放棄了掙扎,躺在謝釋淵臂彎,抬眼看向了鳳稚。
「看到了那隻眼睛,就在我方才手指的方向。」秦姝說道。
鳳稚的神色有些凝重,「那裡真的有東西嗎?為何我和謝釋淵都沒看到?」
秦姝的語氣十分堅定,「我確定,那隻眼睛一定在那裡!」
她的眼睛泛著淡淡的紫金色,配上她認真的神色,還真是多了幾分說服力。
鳳稚見狀,也漸漸信了。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她看不到的東西不見得秦姝也看不到。
畢竟當初在靈境小世界,她是送鑰匙的人,而秦姝是拿鑰匙的。
她們是不一樣的。
鳳稚想到這些,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個滿心滿眼只有秦姝的男人,問道:「謝釋淵,你怎麼看?」
謝釋淵淡淡地說道:「我還能怎麼看?當然是聽我夫人的。」
鳳稚:「……」
歲月會改變無數事情,也能讓一條蛇變得聽話。
謝釋淵當然信秦姝的,畢竟當初海底沙漠的那隻眼睛就是秦姝找到的。
秦姝給自己取出一枚丹藥服下,感覺到眼前略有些模糊的世界重新變得清晰,才跟他們描述道:「我看到了三足金烏飛走了,也看到青鸞血灑蒼穹,最後才看到了那隻眼睛。」
若是秦姝沒說前邊那些,無論她說什麼,鳳稚都會說服自己去相信她。
但她說的三足金烏以及青鸞,成功讓鳳稚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
秦姝再次重複了一遍,想了想又接著道:「當時時間太短了,很多畫面只是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我實在看不真切……」
鳳稚閉上了眼睛,眼角似有些晶瑩。
謝釋淵看著她的垂下的腦袋,才悄悄給秦姝傳音道:「她對青鸞愛慕已久,當年她消失的突然,所有神獸都不知道她去了何處。也因此,她並不知道青鸞已經隕落了。」
秦姝:「……」
突然有些感同身受了,終於從別人口中聽到了愛慕之人的下落,卻是他的死訊。
她想安慰鳳稚兩句,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生死面前,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只是將謝釋淵從自己身邊推開了些,她說不出什麼漂亮話,但至少可以不礙別人眼。
謝釋淵看了秦姝一眼,見她面色已經恢復了許多,也終於鬆開了手。
良久,鳳稚才整理好情緒,沉聲對著他們兩人說道:「如今兩隻眼睛都已經被我們發現,你們打算如何做?」
秦姝說道:「待到飛升通道搭建好之後,便可以著手飛升了。」
鳳稚看向秦姝,搖了搖頭。
秦姝不解,就聽到鳳稚又接著說道:「飛升通道可不是那麼好搭建的。」
秦姝點頭,當然不好搭建,若是飛升通道很容易被替代,當初神族也不會費那麼大力氣,不惜讓人自爆來毀了這飛升通道。
鳳稚說道:「想要搭建飛升通道,必須要有神骨。」
秦姝此前聽郭崇說過,她微微頷首,「神骨,你們不都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