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聞言一陣語塞,沉默了半晌,才問道:「所以你去還是不去?」
若木看著她,眼中多了幾分探究,「我還能有別的選擇。」
秦姝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沒有。」
若木的臉上明顯划過一絲失望,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吧。」
秦姝手一抬,先抽走了這條若水,才轉過頭看了一眼謝釋淵,「走吧。」
三道身影先後消失在此處,原本如天幕一般的樹蔭仿佛破了個窟窿,那條小溪一般的弱水也消失了。
叢林裡的妖族似乎隱隱也有所察覺,他們三人才剛離開,披著金色皮毛的戴夜就帶著眾人出現在此處。
「樹跟河竟然都走了?」有獅族族人說道。
戴夜的視線落在那一望無垠的草地和叢林上,緩緩點了點頭,像是在回答他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當初我就覺得她不同,怎麼會有人能叫來那麼多大乘期大能現在」
她的話音一頓,沒再說話。
她能感覺到,如今的他們跟從前更不一樣了。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楚,但她的直覺向來很準。
她身邊的族人問道:「族長,可要跟上去看看?」
戴夜一怔,回過神來,偏過頭去看向了他,問道:「你去?」
族人連連搖頭,「屬下哪兒有這本事,根本察覺不到他們的蹤跡。」
戴夜回過頭,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也察覺不到」
她的身後一片沉默,良久一位年紀很大的族人開口了,「吾等修行那移山填海之術,但即便是強大如族長也無法移動弱水和若木。老朽斗膽猜測他們是不是已經飛升成功了?」
此前東洲鬧那麼大動靜飛升,他們雖然在北洲,但也都看得清楚。
另外一位年輕些的族人又道:「不是說,飛升之後,就再也下不來了嗎?」
他這麼一反問,那位年長一些的老者也沉默了。
四周一片沉寂,只有飛鳥從高空飛過的聲音。
這時候戴夜突然開口道:「總覺得似乎要有些大動靜了,最近這陣子將外邊的族人都叫回來。其餘的,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是!」
.
秦姝回了凡間,若木才剛一現身,寂朵就巴巴兒地湊了上來。
「你就是若木?」寂朵好奇地打量著她,一邊問道。
若木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也奇怪地將他打量了一番,反問道:「你是?」
他們兩個都是新生的,從前未曾見過,也彼此不認識。
寂朵聽了她的問話,就問答道:「建木,你也可以叫我寂朵。」
若木聞言一陣驚訝,又重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你就是建木?」
寂朵點頭,「嗯。」
若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之後,又問道:「那扶桑呢?」
寂朵轉過身抬手指向了西邊,漫天的火燒雲就仿佛縈繞在他指尖。
「在那個方向,那老頭子喜靜,離我們也太遠了些。」
若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出聲問道:「我能去見見他嗎?」
寂朵點頭,「這有什麼不行?」
當若木親眼看到出現在眼前的扶桑時,她的臉上這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竟然真的不是在畫餅」她喃喃自語道。
秦姝:「」
自己看起來真的那麼不可信嗎?
就在秦姝沉默的時候,若木回過頭來看向了她,問道:「我需要在何處紮根?」
秦姝還沒開口,一旁的寂朵就已經搶先一步開口說道:「扶桑紮根離我很遠,所以你也就只能離我們很遠了。」
若木好看的眉頭輕輕擰成了一團,說道:「所以,我壓根沒得選擇是麼?」
寂朵點頭,「只能這樣了。」
若木嘆了口氣,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寂朵又先一步說道:「不然我先陪你過去看看再說?」
若木略一思索,答應了下來。
「